话音一落，她出了厨房。

凤一笙眼睛垂涎，已无心情再吃饭了，甩下碗筷坐着不动，光发呆就够了。

叶爱笑来了客厅，喝杯水，红红的眼眶引起了金多多的注意，可她没看他，喝个水都是迷迷糊糊的那种。

金多多开口问：“你和爸吵架了么？还是爸骂你了？”

叶爱笑不吱声，把水喝完就往房间方向去，边走边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做好你的作业就行了。”

她的态度很差很差，想必是第一次向金多多摆出这种态度，她现在看到金多多和凤一笙就来气，和吵没吵架搭不上关系。

叶爱笑一进房间，金多多就把作业抛下，他进了厨房，在饭桌上坐着的凤一笙使他质问起来：“是你惹她生气了么？”

“哦？”凤一笙挑眉不再沉思反问：“你口中的她……是谁？”

“……”金多多蹙足了眉，手一点点攥住拳头，艰难吐字：“叶……爱笑……”

他真的对叶爱笑叫不出妈妈二字，内心挣扎过，告诉过自己要叫，可越是这样，反噬的劲就更强。

“金多多……”凤一笙尽量克制着怒火：“你给我记住了……叶爱笑是你的母亲！不要一口一个叶爱笑叶爱笑的！若叫不出妈妈就叫母亲，明白么？你今后两年里无论大出你母亲多少岁……她始终是你母亲、始终是生你养你的人，你爱你母亲这事我不管，可你从今天起给我叫回她母亲，不叫妈妈，做得到么？”

“……”金多多咬紧了牙，眼瞳放大，对凤一笙方才口中的一句话很在意：“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凤一笙明白金多多那话中之意是什么：“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告诉你以后更要叫叶爱笑妈妈。”

“呵……”金多多不喜欢听人摆布：“凭什么？嗯？凭你是我的父亲么？既然你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感情，那你就应该更能体会的的感受，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凤一笙不想说话，他累了，学习了一天只想好好休息，可该解决的事未解决完呢，他怎么放得下手？特别是关于金多多的：“多多，爸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你妈的儿子、把她当妈妈、把她当亲人……那就叫，你妈养你不容易，每天上下班只为你那一声妈便能让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的，她没有单为自己活、为自己拼命挣钱，还有你，你的存在很重要，你是她每天的动力，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孤苦伶仃、不要让她以为自己没有儿子、不是个母亲，好么？当爸求你了，虽然难……可爸相信你能做到，你在你妈眼果是个乖孩子、一直妈妈妈妈地叫她，让一切……回到五岁那年，好么？”

金多多不明白地摇头，听不懂凤一笙这冗长的一大堆话：“……什，什么意思？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她没有了我还有你！你不是她丈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