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歧途？”赖明珠无力呢喃出来：“那也是你们逼的，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造成的，何苦怨天由人，把错怪我身上？你们……永远是对的，挣钱养家的你们永远让人挑不出毛病，只有辛苦，而我……明明没有父母的陪伴却还要因学习问题被你们责骂，凭什么？不公平，该自我反省的是你们！不是我！”

赖天向叹了口夹杂太多心事的气：“明珠，爸爸承认自己有错，行了吧，爸爸不想和你讨论那些遥久的事，爸爸也会弥补你的。”

“弥补？”赖明珠想自己听到了个笑话：“时间能倒流么？能回到我小时候那会么？说得轻巧，你所谓的弥补无非是用钱打发我而已，这么多年了……你和妈妈不都常把弥补挂头上么？可又有几次是做到的？你抚心自问一下，都是用物品和钱来让我开心，别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弥补。”

“……”赖天向再次无言了。

赖明珠两眼一沉，透过后视镜，她看到了赖天向的脸，很平静，心早已飞了，忧心肿肿地思考着自己的事。

“明珠……”赖天向轻着嗓子：“爸爸要工作，你的每一天轻松快乐的生活，都是爸爸每一天辛苦上班换来的，放假有空不陪伴你是爸的不对，也请你谅解爸的苦衷。”

“谅解……苦衷吗？”

赖明珠学着一念，轻声细气的。

她不知道，赖天向有什么苦衷是阻止他陪伴她的，是借口来的吧，为了想要她体谅的幌子，她有那么好骗吗？

见赖明珠不再言语，赖天向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松懈了几分，能安心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