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爱笑拧着眉,紧紧盯着金多多手里的烟。他“啪嗒”一声,打火机橘红色的火光瞬间亮起。她在他要点燃烟的时候夺过了他手里的烟,提示说:“多多,吸烟有害健康。”她其实还想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又吸了多久。
“……”金多多望着叶爱笑的黑眸敛了下,手里打火机的火光未灭。他的表情说不出是不悦,只是人僵着保持打火姿势。须臾,他嘴角浅浅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眸子随后一敛,他就瞟眼叶爱笑的小腹。羽绒服的包裹下显得涌肿,看不出怀孕:“我忘了,你怀有身孕。”他目视前方,直视阳台外的花花世界:“我若吸烟了你家里那位一定会不依不饶我。”他话里透出一丝怕意,实则不是。
“家里那位?”叶爱笑左思右想了会才知道金多多所谓的是谁:“你说一笙吗?”她询问的语气显得平淡。
“嗯。”金多多声线平和,分贝不高。目光望着某户人家的光点,看着人家齐乐融融的齐聚一堂。
“多多,你在怄什么气?”叶爱笑纠缠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她想知道,金多多在介怀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陌生的词来称呼一手将他养大的男人?当然也包括她!从他拥有独立思想起……她就感觉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即使重遇,即便他不再躲着她,她也还是感觉到他放不下对她和凤一笙时刻保持的客套。2年前他还叫她妈妈,她以为那次交心的谈话他已经不再任性了。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他到底怎么想的?她想知道,为什么他这2年对她和凤一笙的态度及称呼总是时好时坏?
“我没有怄气。”金多多快速转头只因迫于向叶爱笑解释,他看着比自己矮的女人,看着比自己小的女人。原谅他,他真的没有勇气和信心再称她一声母亲。2年前的交心谈话他没忘记,也没有忘记自己曾释怀一切重新开口叫她“妈妈”。可他今年27,她小他呢。
金多多从思绪中出来,不展的眉染上了苦味:“若可以重新选择一次,我宁可我永远停留五岁那年。”他奢望的语气。
“多多……”叶爱笑的声音透着哀伤,眼睛泪光闪闪:“多多,在妈妈的心里你一直都没有长大,你永远是个需要呵护照顾的孩子。”她的手爱怜地抚上了金多多的脸,温暖传入指腹泛滥开来。这是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的举动,很纯粹的。
金多多嘴角泛起干苦的笑,轻轻地拿下了叶爱笑的手。她的手很暖和,很细腻,不像他的长满薄茧:“可惜我长大了。”几乎遗憾又惋惜的语气。
“……”叶爱笑只剩苦笑了,头微微下垂。
“你应该看出来了吧?”金多多忽地开口。
“嗯?”叶爱笑懵懵地抬头望着金多多黑白分明的眼睛眨眨眼珠子问:“看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