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嫂!高大嫂啊!!”
刘大兰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跑进了高家,进屋就跪地上了。
“高大嫂,求求你,求求你把余老二她媳妇的地址给我吧!我不能活了,我真不能活了啊!!”
说着就拿脑袋“砰砰”的往地上磕头。
高大嫂吓了一跳,赶紧跳下炕,拽着她的胳膊给她拉到了炕沿上。
“咋的了你这是?有啥事你不能好好说啊?”
这心脏让她给吓得,好悬吓脱落了。
刘大兰抹着脸上的眼泪鼻涕,断断续续的说:“陶小陶……求求你把陶小陶的地址给我吧。没有她的地址,我真的不能活了……”
她儿子余春生,昨天又去爬女澡堂了,又被人给按住送派出所去了。
派出所的人把她带到了所长办公室,她这才知道上一次是陶陶花了五千块钱把她儿子给赎出来的。这次所长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五万块钱,不拿钱的话就崩了她儿子。
她说了她弟妹一家搬走了,可是人家所长不听,只说了拿钱放人,没钱就崩人。
现在她连陶陶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来求高大嫂。
高大嫂听她说了缘由,脸上闪过一丝嫌弃。
就这样的儿子还救他干啥?崩了他得了。
“刘大兰子啊,不是我不帮你,我是真不知道陶妹子的地址啊。”
“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有她地址,你给她寄过信呐……”
“我真没有,寄信那是给我家亲戚寄的,陶妹子都没跟我联系过,我上哪给她寄信啊?”
高大嫂这谎话说得一点都不匀呼,谁不知道她家都没个亲戚了。
任凭刘大兰把嗓子都哭哑了,高大嫂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陶陶家的地址。
刘大兰看她嘴这么硬,只能改变了策略,拉着高大嫂的手说:“高大嫂,我求求你了,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求求你救我儿子一命吧!你先借我五万块钱,我……我迟早有一天能还上你的。”
高大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张嘴就借五万块钱,你是不知道五万块钱是多少钱吧?别说我家没有那么多钱,就是有也不可能借给你啊!
“我家上哪整五万块钱去啊?当初是挣了点钱,但是建桥还有我做手术,早把家里的钱花了个溜干净儿,现在酸菜厂也不是我的了,我还上哪弄钱去啊!”
高大嫂一阵哭穷,说得自己比刘大兰还可怜。
最后刘大兰没法儿,只能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等她走了,歪在炕上装睡的高大哥开口问道:“你咋就没想着把陶妹子的地址给她呢?”
刚才他都捏了一把汗,真的怕大云脑袋不清楚,把地址给了刘大兰子。
高大嫂嗤了一声,“我是傻子啊把地址给她?陶妹子虽然没说,但是她肯定不愿意管刘大兰子她家这烂糟的事儿。你要是真把地址给她,她都得亲自跑首都一趟你信不信?”
高大哥呵呵的笑了笑,“我咋不信呢?我还知道陶妹子要是不帮她啊,她都得把儿子的事全赖陶妹子身上。不告诉她也好,最近也别给陶妹子寄信了,省得让她把地址给找去。”
自此之后的几个月,高大嫂家都没给陶陶写过信。直到听说了余春生被毙了的消息,高大嫂才写了一封信,让高刚偷偷摸摸的去城里给寄了出去。
陶陶一家已经搬到首都一年多了,但是陶陶提都没提过要让春山跟甄珍结婚的事。
还好甄珍是信得过陶陶的,要不然非得以为她这是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春山跟陶陶坐在小亭子里,喝着茶水,吃着毛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其他几个孩子得到了春山的指示,都没出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