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瞬间停下了脚步,这是春江的声音啊。
她赶忙冲进人群,进去就看见徐胜利倒在地上像只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嘴里还不住的哼哼着。
“春江!”
“娘!”
春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跑到陶陶跟前,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他在这里躲着要偷袭我,我过来他就拿棍子要轮我脑袋,我就踹了他一脚……”
“行了先别说了,先把人送医院去检查检查吧。”
徐家人也跑出来了,一看儿子被打了,徐大嫂立马就开始撒泼了。
“哎呀,这是要欺负人吗?怎么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啊!姓陶的,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找政府讨说法去!”
春江气得捏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暴起。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刘大兰,她就是这样又哭又嚎的讹了两百块钱去!
春江指着地上的徐胜利大喊:“谁欺负人?你儿子拿棍子来打我的,棍子还在那呢!还有你们,你们刚才不是看见咋回事儿了吗?!”
围观的几个长舌妇赶紧往后退,刚才怎么回事她们确实看见了,但是凭什么要给你作证啊?
跟徐家是多少年的邻居了,肯定比你们这后来的关系紧密,而且你家把这街坊四邻都得罪了个遍,现在用得上我们了?晚了!
看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陶陶也懒得问她们。
“你想要什么说法?你儿子咋样现在你也不知道,不想着带他去检查看看伤到哪儿了,就想着讨说法是吗?!”
陶陶已经看透了这些所谓的城里人。他们生孩子根本就不懂去教育孩子,更像是在投资。想用最少的付出换取最大的回报。你如果有本事有能力改善家庭条件,那他们会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一样供着。但是你如果没本事,就像地上躺着的徐胜利一样,那他们在乎的只是你能给他们换取多少好处。
徐大嫂想了一会儿,才跑回去喊了两个人,抬着徐胜利往医院跑。
陶陶拽着春江也跟着去了,毕竟是春江把人给打伤了,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到了医院做了一通检查,最后断定徐胜利肋骨骨折,需要卧床静养。
这下徐大嫂开始理直气壮了,指着陶陶说:“我儿子是让你儿子给打骨折的,这段时间必须上你家养伤去!什么时候我儿子好了,什么时候我们再搬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一家子就不走你能有什么招?大不了再让你儿子把我儿子的肋骨给打断它!
陶陶冷笑一声,这个徐大嫂已经毫不掩饰无耻的想法了。
以前徐大嫂也不这样啊,虽然跟那些长舌妇一样天天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但是最起码脸皮还是要的。
她如今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生活给逼的。
但是想把陶陶当软柿子捏,显然她找错了对象。
“我出你儿子的误工费跟营养费,你要就要,不要就去派出所吧。”
“呸!你想拿仨瓜俩枣的打发要饭的呐?我告诉你,没别的说的,必须让我儿子上你家养着,什么时候养好了,这事儿什么时候算完!”
陶陶冷着脸,“我要不答应呢?”
“那我就给你儿子塞大狱去!我们家可是有人,到时候看你儿子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吧!”
徐大嫂的眼里满是疯狂,仿佛是一条咬到肉的疯狗,让她撒嘴,那绝对不可能!
“你要给谁塞大狱去啊?”
孟繁星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走了过来,看了看陶陶跟春江,又看向徐大嫂,瞪着眼睛问:“你们家有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徐大嫂看见他那一身制服,已经被吓得缩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