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没有,她那个二儿子手里肯定还有不少,可惜榨不出来了。”
男人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就着周思恩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红酒。
余家这三个人能赚多少钱,还有老太太那个饺子馆能有多少钱,他早就给查得一清二楚。买金条的这些钱都是她三儿子掏的,甚至是卖了不少古玩才凑出来的钱。但是她二儿子那边是一分钱没掏。
他可不信一个拍电影的明星能没有钱,如果能给她二儿子的钱也榨出来就好了。他十分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直接说要一吨呢?
还是胆子不够大啊!
“既然榨不出来了,那是不是该把余春山给放出来了?”
周思恩问得小心翼翼,明显是怕惹怒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斜眼睨着她,“怎么?你这是对他余情未了?”
“当然不是!”
周思恩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强装镇定,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哪有什么情,不过是年少无知罢了。”
这句话说完,周思恩眼泪险些掉下来。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啊,她真心爱过的人,也只有他余春山一个人。
男人嗤笑一声,并没去追究她话里的真假。
“放虎归山?你也不怕他再咬我一口?我可是听说过这个金姐,那可是睚眦必报,让她祸害的男的女的可不少。”
他是真有心想不干一回人事儿,贪了这金子再把那个余春山弄死在里头。他们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还能掀起什么大浪是怎地?
就算是给他放出来了,那就是从他口袋里掏出来多少钱也到不了自己的手。费劲吧啦的把他给逮住了,再放回去?
周思恩用余光看见他目露凶光,心霎时一沉。
“所以才不能把她得罪狠了,怎么说她也有认识的人,万一真闹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多不值当啊?你说呢?”
对啊,余家还有那么一座靠山。
虽说两家闹僵了,但是你真给人逼急了,人家跟孟家结成亲家,那自己可就是厕所里打地铺,离死不远了。
男人想通了也没再纠结,收齐黄金的第二天就让人把春山给放了。
只是这不是白放的,要让他交齐这些年漏掉的税还有滞纳金,共计十一个亿。
春山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都气笑了。
这真是把他查了个底儿朝天啊,这是要让他一无所有啊!
不仅是京城的工厂跟商铺,沈阳的工厂,广州的工厂,还有全国一百多家的连锁店,都要被一窝端了。
他以为自己这些年练就的七窍玲珑心,在那些上位者的眼里,可是看他跟看傻子一样吧?
春山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还是喊马嫂出来帮给的出租车费。
陶陶听见春山回来了,急忙跑了出来。
只四天没见,春山就瘦了一圈似的,眼眶凹陷颧骨突出,这是……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春山呐!”
陶陶拽着春山的衣服红了眼眶,“他们是不是打你了?是不是不给你饭吃啊?是不是把你给拷在暖气片子上了?!”
春山抱住陶陶,脑袋虚弱的耷拉在陶陶的肩上,“没打我没拷我,饭也给我送了,只是我吃不下。娘,我好累啊,这几天都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