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前辈……”灵瑶殿殿主察觉到了人皇的异常。

都到了这个时候，人皇怎么反而平静了下来，而方才人皇的话，为何听起来这么的不妙？

拖他照顾人皇的徒弟，难道说……

“人皇前辈，你不可……”

灵瑶殿殿主的话还未说完，人皇却已经抬起手，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语。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四周，灵瑶殿的弟子死伤尽九成，即便是侥幸存活下来的，也大多受了重伤，如今莫要说是应战了，只怕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若是放任那些黑衣人攻击而来，那么不消片刻的时间，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

洛倾城连君无药都下得去手，可见心狠到了何种地步，她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之中有任何人活着离开。

人皇最后看了一眼被血肉模糊的燕不归护在剩下的苏雅，又看了看站在寒风中的君无邪，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祥和安宁的微笑。

他纵横一生，历经繁华，又归于山林，此生并无可让他自傲的功业，唯有……一双弟子，一个徒孙让他觉得不枉此生。

人生如此，他已无憾！

“带他们走。”人皇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异常坚定。

几乎是在人皇开口的瞬间，夜魅冲到了君无邪的身边想要拉君无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