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哼了一声道:“你二人是年兄年弟,当然为他说话,但是镇南王是如何人物,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是在你县内被杀,如若交不出凶手,按律……
严大人,按律该如何处置来着?”
左边的男人冷冷道:“按律当诛,抄没家财。”
胡不同连连叩头,“大人,下官无罪啊!”
“胡不同,你别不知好歹,镇南王是皇上亲叔,和皇上关系最是亲近,如此已是轻判,若皇上追究起来,必然灭你满门!
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了!”
胡不同看了看胡谦,忽地老泪纵横,“下官……下官知罪……”
“好,那就……”
“慢着!”
张华正要再说,胡谦快步过去跪在胡不同身边。
“大人,就算要治罪,也该等验尸断案之后才是,到时若拿不住真凶,再治罪也不迟。”
张华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许远方拱手道:“大人,胡谦所说不无道理,若不如此,到时上方查问起来,见无卷宗笔录,只怕也……”
张华和严文渠对视一眼,随即点头道:“好,就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拿不住凶手,到时就怪不了别人了。”
将张华和严文渠送到后堂歇息,胡不同把许远方请到厅堂,胡谦和母亲赵氏也在。
胡不同长叹了一口气,“刚才多谢许兄了。”
许远方摇摇头道:“这也只是一时之策。”说着看向胡谦,“倒是谦儿,不卑不亢,头脑清晰,比你我可强多了。”
胡不同心中虽是高兴,但更多却是无可奈何。
“许兄,到底王爷如何被害,张大人他们似乎有些……”
“若只是普通的案子,就算找不到真凶,大不了拉个死囚顶替,但这一次的事情委实透着离奇。
别说见过,我连听都没听过。
我问过王府长史,王爷车队数千人路过十里盘的红水河时,王爷让停车歇息,随即下车。
正喝酒时,忽然惨呼连连,接着便倒地气绝。”
“如此说来,王爷是死于疾病?”
“长史立即查看,发现王爷胸口有五处伤口,匕首还插在身上。”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在数千人眼皮子底下刺杀王爷!”
“没人,长史说了,当时天气晴朗,官道四处视野开阔,别说是人了,连只鸟也没有。
后来长史又命人四处搜查,却也什么都没找到。”
“难不成是那匕首自己飞出来杀了王爷?”
“所以张大人和严大人才想快点结案,因为此案根本无从查起。”
“会不会是王府内部的人做的呢?”
“这一点我之前也想过,可是长史说当时王爷身旁就只有王爷夫人在,三步之外便是十几个护卫。
就算是夫人动手,也绝不可能没人看到。
再说,王爷自幼习武,寻常刺客绝奈何不了他。”
胡不同听得满面愁容,一旁的赵氏也满是担忧之色,想说话,又完全帮不上忙。
“长史还在县内吗?我想找他问些情况。”
胡不同和许远方皆是一愣,“谦儿,你有眉目?”
胡谦点点头,看着脑中忽然多出来的提示语,“是有一点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