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听过,好像是沿海重镇。”
许远方摇摇头,“不仅仅是这样。
东南海上登陆的地方很多,但是要从东南往内陆来,便只有三处通道。
一处在零杭、一处在北面的长蛇口,还有一处就是镇海城。
零杭有重兵囤积,长蛇口太远,只有镇海城是最合适的——兵力弱,城墙也不高。
如果突破镇海城,后面就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平原,东洋人进可长驱直入,肆意抢掠,退可扼住要冲,阻挡朝廷追杀。”
胡谦点点头,“的确是个兵家必争之地。”
“现在外面的两座城池已失,公主等便都镇守在镇海城,只不过这几年内忧外患不断,朝廷已经无力朝镇海城增兵。
现在那座城还有五万士兵,若是败了,中原便再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朝廷危亦。”
胡谦这时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伯父刚才说什么?中毒的士兵是如何症状?”
许远方愣道:“背部生疮,身体僵硬……”
胡谦一拍大腿,“难道是这个……”
只可惜没有实例,若是请聂小倩看看,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又过了两天,他正坐在县衙大堂审案的时候,忽有一锦衣卫到了。
见了胡谦,也不说什么事,只是让他寻了个密室,然后将皇上的口谕拿了出来。
胡谦赶紧领旨。
细细看了看之后,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是皇帝得到锦衣卫的密报,说是东洋人秘密派使者去往西北,要和那边的乌色人联合进攻。
因为走水路实在太远,便冒险从陆路进发。
现在只知道此人到了京城,但是具体是哪一个人,便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所以广德帝赶紧封闭四门,又请胡谦出手,希望找到此人,阻止东洋人和乌色人联合。
因为一旦他们联合出兵,大乾朝两线用兵,只怕不到半年,便会崩溃。
胡谦没有耽搁,赶紧随锦衣卫快马赶到京城。
一路舟车劳顿,自不必说。
见了广德帝之后,后者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同时密令禁卫全部听从胡谦调遣,务必要把这个使者找出来。
胡谦也不要别人,只是让沈廉陪着就行。
其实这种事情和断案不同,一来线索极少,二来对方又是有意躲藏,饶是他有着许多神通,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他便也没去多想,而是拉着沈廉到酒楼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
毕竟许久未见面,两人都有许多话要说,一直到深夜,还在酒楼喝着。
那店小二和掌柜本来要赶人走,但见沈廉穿着锦衣卫的衣服,也就半句话不敢多说。
“姐夫说的可是真的,我真要做舅舅了吗?”
“那还能有假的不成,你若有时间,现在就可以跟我一块回去看看。”
“小弟自然是相信姐夫的,不过咱们还有差事……”
胡谦点点头,问道:“这个东洋使者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沈廉道:“是尚骏大人无意间得来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无意间?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狎妓的时候听那些青楼女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