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谦抽出龙渊剑,将箭矢挡住。
一旁的侍卫立即喝道:“有刺客!”
说完立即带人往箭矢来的方向扑了上去。
胡谦本以为刺客又是鬼怪尸人之类的,没曾想羽林军很快就将两个全身被黑布罩住的刺客抓了过来,又用绳子绑住手脚,带到胡谦面前。
胡谦摇摇头,“把黑布去了。”
羽林军立即将两人的黑布摘掉——却原来是两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
其中一人正要说,另外一人却道:“不要说!”
“姐姐!如今落到这贼人的手中,你我还能有活路吗!就告诉他又何妨,也让他知道咱们的志气!”
“你听着!我们是礼部尚书傅天仇的女儿!如今就是来找你报杀父之仇的!”
胡谦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荣宁儿几人,“傅大人死了?”
“少在这装模作样!我父一声鞠躬尽瘁,只不过帮胡谦说了几句话,就被流放,后来竟惨遭杀害!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薛柠霜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两位姑娘,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你们面前这位就是当今皇上胡谦。”
两人立即愣住了,“你是胡谦?胡谦是皇帝?”
胡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很想问出后世的那句经典话语。
你们村里没通网吧。
“不,不可能!胡谦怎么可能是皇帝呢!”
“胡谦不是已经死了吗!”
胡谦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才能证明是你胡谦!”
胡谦叹了口气。
如何证明我是我。
“放那吧,等吃完再说,肚子还饿着呢。”
说完也不管傅家女,就那么自顾自和荣宁儿几人吃喝起来。
等回到皇宫,胡谦让胡承喜带着她们去内阁和锦衣卫走了一圈,再回来时,两人立即躬身道:“皇上,我们先前无意冒犯……”
胡谦道:“行了,凭你们也杀不了朕。
实际上朕得知傅大人的事情之后,立即派人去接,可是锦衣卫那边说傅大人在焚州突然消失了。
你们为何又说他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父被流放之后,我姐妹担心他死在路上,便乔装打扮,准备在路上将他救下来。
可是押送的人武艺高强,又很警觉,所以一直都没能找到动手的机会。
我们昼伏夜出,远离人烟,所以不知道朝廷中发生的事情。”
“到焚州的时候,我们终于等到机会,本来正打算动手,谁知锦衣卫突然出现,然后父亲就不见了。”
胡谦点点头,“看来傅大人的确是在焚州不见的。
当时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或者声音?”
“没有。”
“不瞒你们说,朕也在寻找傅大人的下落,但此刻却并没有什么进展。”
傅家两女也神色黯然,忽地说道:“我们早听爹爹说,皇上神通广大,还请皇上出手,找出爹爹下落……”
说完郑重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胡谦道:“傅大人帮了朕不少,即便你们不说,朕也会竭尽全力的。”
让胡承喜从内库取了两千两银子给这两人,便送走了她们。
脑中正在整理思绪的时候,沈廉进宫来了。
“皇上,白云寺那边的事情有进展了。”
“什么?”
“据臣所查,凡是去往那边的善男信女,基本上都患了狼疮恶疾。”
“这么多?”
“那他们是怎么得的?知道吗?”
“这个倒是还在查。
不过据这些病患说,去过白云寺之后,身体就会轻松许多,一段时间内狼疮不会发作。”
当晚,胡谦先是找沈玉珍几人帮自己化妆易容,然后悄悄去了白云寺。
一开始也没什么,只是和普通善男信女一般诵经礼佛。
去了几次之后,才发现这白云寺的大雄宝殿似乎有种看不到的寒气。
只是胡谦有护体神光,所以根本感觉不到而已。
之后,他每次去都要观察身边有没有新来的人。
果然就撞上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樵夫。
起初他和樵夫攀谈,樵夫说自己只是看来这边的人多,所以也跟着来拜一拜,之后忙着砍柴就不打算来了。
谁知没过几天,樵夫又来了。
胡谦问其原因,樵夫说背部有些痒,用了草药也不见好,所以再来拜一拜。
第二天又来,说是背部大好了。
反复再三,樵夫说背部有些疼痛,从每月来一次,慢慢变成每天来一次,疼痛才能减轻。
可即便说是减轻了,但一回到家中,还是有些疼。
胡谦这时没继续等下去,跟着众人到了智明法师跟前。
为防意外,他还是贴隐身符。
只不过这次佛堂中的人数众多,是以这智明也未能察觉出什么。
等到了僻静处,胡谦直接掠上去。
然而那智明果然不是常人,听到耳侧生风,挥手就是一拳砸来。
胡谦一手捏住他的手腕,一边给给他贴了金符。
再一拳砸在后脑,本想将他打晕,谁知似乎直接给打死了。
他赶紧给智明贴了隐身符,强行将他带到荒山野岭之中。
“呜哇!”
智明忽地大口呕起血来,看起来像是不行了。
胡谦撤掉两人身上的隐身符,也未用魇祷神通,直接道:“说说吧,那狼疮之毒是怎么回事?”
智明剧烈咳嗽着,还未说话,竟然先自死了。
胡谦愣了一下,试了试他的鼻息,果然是死了。
提示仍没有变化,看来主要的线索还没有暴露出来。
他将智明全身搜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再看他的后背,果然也是有狼疮的。
这样想来,这智明死后必然也会变成恶鬼了……
那地府就必然再次出现动乱……
他本来以为智明身上可能会出现魇鬼什么的,结果等了一会,竟然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在白云寺中?
再三确认了智明死亡,他立即返回白云寺。
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
即便没用隐身符,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到了智明的卧房翻看了一会之后,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正奇怪时,忽从书架上看到一个铃铛模样的东西。
他再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带着这铃铛回到皇宫。
本来想找知琴问问情况,谁知她却不在,问了知盈,竟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于是让胡承喜传来禄儿和纯子。
等了一会之后,只等来禄儿,说是纯子去送她姐姐了。
胡谦点点头,正抱着禄儿玩的时候,胡承喜忽地在外面道:“皇上,出事了。”
胡谦赶紧理了理衣服出来,“怎么了?”
“和嫔出事了!”
“纯子?!”
西郊外,胡谦赶到的时候,锦衣卫的人已经到了。
阮从海道:“皇上……”
胡谦没去理会他,越过人群,看到三辆马车的残骸,碎裂的车轮和木板中夹杂着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