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字看上去就像是一团模糊的印子,如若不蹲下身去细看,怕是都认不出来那是字。
可见刻字的缺时连灵力恐怕都受制了,所以那字迹是用手指生生抠出来的,所以才会这么模糊,笔划间还有着血迹,可见当时有多用力。
四个字——皇都将『乱』
陈栀子眸子一凝,沉思片刻,悄然从昭茶肆离开。
王府里,很太平。
后院,君燚正坐在一头霜『色』巨狼的背上,表情有些紧张。
“你们斥候,不是归骑兵营么?你怎么骑个坐骑都这么紧张?”
一条两指粗细的白蛇从他领口探出头来,一双金银异瞳里的目光微凉,声音懒洋洋的。
“那是马,这是狼,能一样么?”君燚垂眸看了一眼白蛇,皱眉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白蛇嘶嘶吐了吐信子。
“娇气!”她责备了一句,“你听不听话?不听我咬你了啊。”着她就张开了嘴,尖牙印在了君燚的脖颈上。
凉而锐利的触感,让君燚抿紧了唇,只能按照她的意思,『操』控着座狼行走奔跑。
霜狼奔起来没个轻重,风风火火的。
颠得君燚差点没了半条命,面『色』苍白地从狼背上下来,他就狼狈了……
面『色』有些略略发白,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白蛇看着他这明显不舒服的脸『色』,不由得有些怒了,一双阴冷的异瞳就盯着霜狼。
可怜的『毛』『毛』受到了巨大的威慑,那种来自高阶生物的威慑,在妖兽的感觉下是相当明显的。
白蛇嘶嘶吐着信子,『毛』『毛』就夹紧了尾巴,乖乖窝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发出呜呜的呜咽声,显然是怕极了。
“要你何用!比猪还蠢!”白蛇怒斥一句。
君燚眸子一怔,被这般斥责,他眉头缓缓皱了起来,薄唇紧抿。却是在转眸时看到,白蛇盯着霜狼『毛』『毛』,骂的很显然是它。
君燚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柔声劝道,“『毛』『毛』年纪还,还是只狼呢,就是个子大零。”
“驯了这么久了,也没驯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吃了干脆!”白蛇的声音愈发冷了。
『毛』『毛』可怜的呜咽着,心翼翼地趴在地上,庞大的身子挪挪挪到了君燚的身边,讨好似的蹭着他。
呜咽着轻轻『舔』着他的手。
君燚于心不忍,『毛』『毛』虽是有点呆,但会撒娇会打滚的,又『毛』茸茸的一团,很讨喜。
他伸手『摸』了『摸』霜狼『毛』茸茸的脑袋,“乖,没事,没事啊。”
“你就惯着它吧!当心它哪把你从背上颠下来摔断你的脖子!”白蛇可以是很暴躁了。
她堂堂八阶的蛟!驯不出一头听话的狼,霜狼这欢脱又愚钝的『性』,还真是……『性』难驯!
君燚笑得温柔,“不是有你在么,摔不断的。”
事实上有次就差点摔下来,好在白蛇迅速变成了大蛇接住了他,不然可能真的要摔出事儿。
看着白蛇余怒未消的样子,君燚抿了抿唇角,“也惯着你啊。”他试探问道,“吃椒盐蛙腿吗?今我做的时候放零辣,你不是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