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姬凉夜略显苍白的面『色』,和眼底的疲惫。
江雅儒这话问不出来,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家伙……不知道又躲到什么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怎样的痛苦。
无奈这瞎子因为多年缚目,那一双弯弯的笑眼,不见世间污浊,于是格外澄澈。
一点点情绪在他清澄的眸子里,总是格外清晰。
姬凉夜知道他大抵是估『摸』出了什么,就自顾自道,“我刚刚去修炼,临渊传授给我的破剑道,厉害是厉害,练起来也着实辛苦,累死我了。”
姬凉夜的声音软了些,略带咕哝。
江雅儒也不破,只点点头,“我给你按按。”
他坐起身来,修长的指就在姬凉夜的肩头脖颈轻轻按摩。
不敢用力,按下去全是一块块突兀的骨头,只怕稍稍用力便捏伤了哪里。
江雅儒坐在他身后,姬凉夜看不见他的眼睛,倒也没有心理负担,道,“瞎子,只要有你在我就是好的,所以,不用担心。”
“那怕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江雅儒声音一如既往的淡,但是在和姬凉夜话的时候,却仿佛多了什么不一样的语气,“师父只要不在临渊眼皮子底下,他都担心,就算在眼皮子底下,都还会有不放心的时候呢。”
姬凉夜不话,只轻轻垂头,长发从肩头滑落,『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侧脸的轮廓都很是完美,唇角挑着的笑容,仿若融化冰雪。
岳棠也就在这时候进来了,手里端着汤『药』,只一看到岳棠进来,原本姬凉夜脸上那能融化冰雪的笑就瞬间退散了个干净。
“岳叔叔!”他皱眉不悦道。
“宫主!”岳棠更不悦,“不许任『性』!『药』是得喝的!我了,我会让雅儒公子来劝你这事儿的!”
姬凉夜这才恍惚想到自己疼痛之际,『迷』『迷』糊糊的听到岳棠似是的确过这话。
“岳掌事,怎么?”江雅儒对岳棠很客气,从长榻上站起身来。
岳棠也不含糊,宫主怕喝『药』这事儿,从到大都没变过,他岳棠自认为是没本事治他。
但总有人能治他!
岳棠恭谨向江雅儒行了一礼,然后就端了汤『药』递给江雅儒,“宫主身体不好,每都得喝『药』,但他从到大都怕这口,暗中偷偷倒掉好几次了!以后,还劳烦江公子多费心了,毕竟宫主的身体要紧,不能由他胡闹。”
“岳掌事放心。”江雅儒看着手趾药』碗,点零头。
岳棠也不久留,他来反正也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着。
于是这一有人接棒,岳棠马上就告辞了。
宫主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江雅儒端着『药』碗在姬凉夜身旁坐下,“喝『药』,听话。”
“不喝。苦得很,我现在又没什么『毛』病,再了,这『药』也治不了什么啊……”
少年漂亮的脸上,长眉拧成一团,一双桃花眼眯出嫌弃的弧度来。
江雅儒一手握住他的手,倾身往前,笑眼也眯了起来,盯着姬凉夜,问道,“你是乖乖自己喝,还是我按照那你偷偷给我喂『药』的方式,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