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水撇嘴,三娘真是越来越懒了!
连个新颖点儿的名目都懒得想,整日趴在床上看书,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明日一定带着她出去溜溜,都快要待成小肥猫儿了。
“就这样?”宋二娘一直目送着司水出去,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她脑子里想了一百种让羊桃去死的方法,可每到实操阶段,就有这样、那样现实的原因阻挡着她进行复仇计划。
羊桃都如此费劲儿,更别提她身后的那些人了。
她一直在想……想了一个多月,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所以她刚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三娘,让她帮自己报仇。
“那你还想怎样?”宋三娘双手一摊,“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干掉最底层的敌人,不是最痛快的事情吗?”
宋二娘既然喜欢弄这些小喽啰,那就直接弄死算了!
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人物,随手便可打发了。
至于钱嬷嬷、宋大娘……何须动她们?
炅王一旦自身难保,她们又有几天可以蹦跶的?
擒贼,先擒王!
今年的年礼,还希望炅王能够喜欢……她可是安排了好几个月呢!
“嗯!”宋二娘起身,拂了拂襦裙上的灰尘,“我要去看痛快了!”
她先是快步走,后来又是小跑,再后来快速跑……到执杖人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了。
可比她更加上不来气儿的,是躺在刑凳上的羊桃,她的下身的襦裙已经被血染红,见二娘来了,张嘴便要求救,可随着下一杖的来临,将她未出口的也打了个零碎。
“这是在做什么?”宋大娘急匆匆的赶来,见到飞舞的刑杖,心有余悸的止住了脚步,“你们还不快住手!”
“回禀大娘子,是三娘子吩咐的刑杖!”执杖人的头领看着宋大娘,眼底带着浓浓的嘲讽,“若大娘子对此有异议,还请去找三娘子,拿来金蝉对牌,我们便会停手的。”
上次若不是因为大娘子泄露了府内的布防图,又岂会有登徒子入门?
护卫长上次被三娘子罚了五十杖,不仅如此,护卫长递交给她的布防图,改了那么多次,依旧不过……
他与护卫长是过命的交情,在行杖的时候,手下可以使点儿花活儿。
且司水娘子来的时候,也给了话儿,说:行杖即可!
说明三娘子虽然怪护卫长监守不利,却也没想罚的太重。
这次不同,司水娘子给他们看了金蝉对牌之后,便说:行棍也可!
这明显是要羊桃的命啊!
行杖是四指宽的扁棍,打在皮肉上,外面看青紫淤血,可并不伤筋动骨;行棍是成年男子拳头粗细,实心的圆木棍,即便是当兵的大老粗,挨上三十军棍,也要在床上躺个半年才能养好。
换做这娇滴滴的小丫头,要打五十行棍……哪里还有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