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小王子很喜欢宋三,但他依旧想杀了他……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毒是他放的,人也是因为他死的!
他能给出最仁慈的结果,就是让宋三死的痛快些,免了那些个零碎的折磨。
“如果是你……你会去救吗?”宋三娘的头依旧疼的厉害,但神志已经逐渐清醒,“反正都是死……多一个垫背的也不错!”
况且,她想要的垫背……可不止一个人呢!
“你……”萧山一把将宋三薅起来,手上沉甸甸的,知道这人是真的病了。
在外面待了一夜便病了,是所有俘虏中最弱的弱鸡!
“信不信我先砍了你一只手臂?”他将宋三扔到地上,腰刀直接抵在了他瘦弱的肩缝儿,“我会一点点的将你剁碎,直到你痛苦的求饶!”
“我信!”宋三娘点点头,勾了勾嘴角,“箫将军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她偏头看了看肩膀上锋利的刀锋,这一刀下去……她就真的不用零碎受罪了!
“箫将军,不可!”石文星急忙上前阻止,“宋三非等闲之人,不可如此啊!”
这少年看着羸弱不堪,但心性极韧,只要伤了他一丁点儿,至死他都不会救人的。
“哟?”萧山将腰刀顺着他的肩线缓缓的移动到他的脖颈,“石先生,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这小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他师从何人,名字估计也是假的……您是怎么知道,他非等闲之辈?”
瑞宁人都是白眼狼儿!
石文星在草原吃了十几年的肉,却还是向着瑞宁;平凯安为了荣华背叛了生他养他的瑞宁……都是忘恩负义的狼崽子!
“就凭那句‘医者用毒,比毒者更甚’……”他看着跌坐在地上依旧难掩风姿傲骨的宋三,“毒者,以毒为武,让人见之即恶;医者,以医为武,让人见之即喜。
两者犹如日月不相见,走的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路。
毒者,行医难,且不会行医;而医者……”
“医者如何?”萧山不耐烦的催促,说话比拉线屎都费劲儿,就不能痛快点?
“医者为毒,乃是将医、毒二者加身,两者皆精!”石文星看了一眼面容不耐的萧山,“箫将军以为,医书、毒术……很好学?
且不说,学者要天资聪慧、心思细腻、做事谨慎,就是那些枯燥的药理也少有人能完全弄懂。
而且能将两者都学精,家中相关书籍要有多少?草药练习要废多少银钱?为他请的老师又岂是一个两个?
宋三如今还年幼,就有如此厉害的毒术,他会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吗?
我们曾经俘虏过多少瑞宁人,你见过谁家孩子如同他一般,有如此身韵气质?”
这帮莽汉,瑞宁虽弱,可惹了毒师,分分钟让大辽变成一片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