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帐军医能够研究出此药的方子,那么他们再次举兵的时候,就多了一份保障。
“真的!”耶律贺刚要将手里的瓷瓶递给他,但又收回了手,“可父王并没有要我跟着啊!”
他是非常想跟着宋三,再争取些时间与她相处,可父王未必会同意他擅自入瑞宁,且他也不知道,这样死缠烂打的跟着她……她会不会反感自己?
“你去吧!”耶律文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瓷瓶,“父王那里我去说!”
耶律贺有些留恋的看着瓷瓶,“你把瓶子给我留下啊!”
“我知道了!”耶律文推了他一把,“赶紧跟上,一会儿走远了,你就追不上了。”
他不推阿贺一把,很怕自己忍不住将阿贺押回营帐……这瓷瓶就是刘池那里最普通的药瓶,因为是宋三送的,阿贺就跟个宝贝一般,还让他给留着……真是中毒不轻啊!
“哎!”耶律贺高高兴兴的点头,急忙转身向前跑,就在他快要跑到宋三身边的时候,银光一闪,‘噗’的一声,平凯安扑倒在地上,而她手中握着带血的匕首,面容没有半丝慌乱,双眸低垂,他看不见她眼中的情绪,只觉阵阵寒冷。
“宋三郎君……这是何意?”耶律成挑眉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再看看明显拿不住匕首的宋三,他是乐得见瑞宁人内讧,可如果不知道原因的话,难免少了些乐趣。
“人常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宋三娘一把抓住平凯安的发髻,将刀锋抵在他的喉咙处,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迅速的解决了他,“不知辽使想知道什么?知道后,又想活多久呢?”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耶律成知道宋三背景强横,但从未想过,他能嚣张至此!
“那不知宋三郎君想让我活多久呢?”他瞟了一眼不远处一脸震惊的耶律贺,再看看地上拿死人衣袍擦匕首的宋三,觉得事情愈发的有意思了,“如果我死了,你就不怕大辽与瑞宁再起战事?”
“你没有重要到可以让两国为你交战,所以你死了也是白死……还有,不是我想让你活多久,而是你想让自己活多久?”宋三娘将擦干净血迹的匕首还鞘,送到了耶律贺面前,“多谢!”
“你不要?”耶律贺呆呆的接过匕首,却发现宋三的手指微微的颤抖,脸色也要比之前苍白许多,“你……”
“我很好!”宋三娘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将手缩回了袖子中,“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她必须拿出一个态度……一个不能任人宰割欺辱的态度!
平凯安绝不能留!
如果真的让他回到檀州,以李玉寒重情、又惜才的性格,必然会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而给他的机会,就是给自己留的污点,人们可以猜她在辽营遭遇了什么?没有真凭实据,自然也就是别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对她的声名无损。
但绝对不可以有一个瑞宁人,真实的告知他们,自己遭遇了什么?
这样事情只会越传越离谱,不如从一开始就将源头掐断,让这个背叛者再没有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