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双拳,他控制住了自己,人死为大……如果他真这么干了,也会被村里人诟病,日后也无法科考。
他拿到了补药的药方,却没有将它拿出来给爹娘,默默的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爹娘每日干活太累的缘故,没有给他再添个弟弟或妹妹,等他高中二等进士出身,爹娘太过高兴,双双晕了过去,就再没有醒过来。
一下喜事变丧事,他鲜红的进士袍褪下,换上了丧服,披麻戴孝的为爹娘守丧三年。
本可以靠着进士出身留在汴梁做京官儿,没想到三年过去,新的一批进士已经出炉,基本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寻到当初和他一起科考的同乡,麻烦他帮自己想想门路,没几天,同乡给了他一封荐信,说凭着此信可到宿州做个通判。
他笑着应下,行礼致谢,同乡还礼,还说什么以后相互照应。
哈-哈-哈!
真是天大的笑话!
同乡当初考的还不如他,是个三等赐同进士身,在汴梁混了一个从三品的官儿,算是他们那一届考生中混的最出彩儿的,结果给他安排了一个从六品的通判。
拿着荐信出门,回身看了看府宅的大门,总有一天,他会混的比同乡更好,也会爬的更高。
来到宿州,他没日没夜的办公,成功在知州那里留下了老实肯干的形象。
从从六品的通判到正二品的知州,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等他年底到汴梁述职的时候,发现他那个同乡竟因为贪墨之事被抄家砍头。
他心中没有痛快,反而有些怅然,还特地去了当年同乡的府邸,在门口站了好久才离开。
借着述职的机会,他拜见了一位太医,姓云,为他把脉之后,告知他身子年少时亏空过大,又没有及时补回来,如今快四十的年纪,已经很难调理了。
给他开了一张药方,表示他愿意吃,对身体有好处,但子嗣问题怕是不行。
反正如今他不缺银子,按照太医的说法,吃了总比不吃强,回来后,他就按照药方吃药,三个月后,一个被他强要的婢子怀孕了。
他那个时候欣喜若狂,抱着婢子猛亲,却发现她痴傻的对他笑,嘴角还留下一流口水。
了解后才知道,婢子原是有个未婚夫的,因为回去探望娘亲的时候,忍不住就将被强要的事情与娘亲说了。
不想未婚夫急切的想见她,便没有提前通知她就找过来,刚好听见屋里母女的对话,当即冲进去要解除婚约。
那婢子千求、万求,未婚夫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她,此事也被村里的人知晓,她娘本是个寡妇,受不得这么多人明里暗里的嘲讽、挖苦,在一个雨夜里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