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开始托人物色偏远农村怀孕的女人,将她们骗来,好吃好喝的供养在庄子里,而自己则假装有孕。
别人也许要塞个枕头,躲躲藏藏的避人耳目,她只要在肚子里养条蛊就好了。
不仅肚子会如同孕妇一般鼓起,五六个月的时候还会有胎动,大夫也查不出端倪。
等到快要生的时候,挑一天他最忙、最累回不来的时候再将‘孩子’生下来。
帮她骗人的男子、帮她挑孩子的嬷嬷、帮她接生的婆子……在拿了银子之后,没几天就都一一去了。
后面几个孩子也是如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有权、有钱……干什么都会不顺利呢?
姑娘小子一天天的长大,老爷来她屋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不久,他带回了第一个妾室!
看着小娘子水灵灵的脸蛋儿,小腰如同柳条一般,她深深的嫉恨着,却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人老珠黄。
本就不算美丽的她,老了更加难看,他现在与他说话,从来都不正眼瞧自己了。
那夜,凉如冰、静如寂……第二天一早,她就派人送了汤药,
嬷嬷劝她莫要如此,会伤了夫妻情分……就是为了这难得的夫妻情分,她才要让人送汤。
以后即便没有孩子,他也不会察觉是自己的问题!
那日,他跑来与自己大吵一架,骂她是毒妇、妒妇,她都默默听着,只是坚持他只要纳妾,就必须要喝汤药。
老爷颇为失望的看着她,转身离去,此后很长时间都没再进过她的屋子。
怨她,没关系;恨她,也没关系……只要他永远都不知道……他就永远都不会受伤!
辛义德看着她眼眸中渐渐失去了光彩,呼吸渐渐停歇直到没有……他的心也从这里开始渐渐凉了下去。
少年夫妻,一起共患难,一起享富贵……怎么可能半点儿感情都没有?
他抚摸着她眼角的细纹,有些松弛的脸颊,整理了一下她前胸微乱的胸襟……这是?
一方洗白的布帕出现在眼前,他有些迟疑的将帕子捡起来,看着帕子左下角绣着一个‘德’字,记忆仿佛一瞬间回炉了。
逃学上山……偷师长种的红果子……黝黑的小乞丐……是她?
他拉起她的手,有些恍惚的问:“是你吗?会是你吗?
如果是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可知……你可知……没有子嗣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我……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