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娘自小不仅有主意,还是个有能力硬气的,官家也是顾忌到这一点,才不敢对着她硬来。”
“官家不敢……”石羑里急的都快哭了,“难道我们就敢了?”
她压低了声音,用手指了指花想心院子的方向,“她连自家的亲生父母都敢放下,我们不过是外祖家……她会对我们有多少顾忌?”
“唉!”
花玉安头更痛了,夫妻两人几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他直接递了折子告假,说身体不适,需要在家养病。
赵真收到折子的时候,气的都笑了,直接将折子摔倒了秦大福身上,“你看看!你看看!
真是没出息!连一个外甥女都搞不定!”
花玉安是真的愁病了,还是对自己昨天的说辞不满意,打算为他那个外甥女撑口袋(撑腰)?
“官家……”秦大福小心翼翼的将折子放到了御案上,“这事儿本也不是很好办,我想花宰相应该是愁的病倒了,并非有意为之。”
让一个一国之君都头痛的事情……怎么可能简单的了?
估计,昨天应该是一夜没睡,第二天根本就没力气上朝吧!
“哼!”赵真气哼哼的一甩袖子,不打算理这个为臣子说话的太监,心里却暗搓搓的期待,花玉安能尽快的找到方法,要回楚州。
相对于赵真的期待,花府的气氛很是凝重,郝妙听了大儿媳的转述,召集了家里两个儿子、三哥嫡出的孙子,打算听听他们的想法。
“母亲,我不同意!”花玉家沉思良久,给出了这样一句话。
“婆婆(祖母),我也不同意!”花建欢紧随其后,也跟着表态了。
相反与三娘最好的大房一脉却齐刷刷的沉默了。
“你们不同意的理由……我知道!”郝妙对着二房点点头,这父子俩儿都是实在人,让他们认同这种恶心的事情……尤其是与自家人相关,实属太难。
“可我花家三代都居住在汴梁,世代为官家效力……”她长叹一声,“如今官家将这事儿放到我们头上……我们要如何不应?”
二儿子还好说,为人耿直,官场上几乎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的。
反观大儿子就不行,他身为一朝宰相,怎么可能完全不沾染些违纪的事情?
官家因为楚州的事情彻查大儿子,会导致二儿子也跟着遭殃……花家的倾覆也只在顷刻之间。
如果三娘能将楚州献出来,那么她只不过损失些银钱,大家都还好好的……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们如果应下来……”花玉家看着大哥低垂的脑袋,声音微微拔高,“那将三娘置于何地?”
“官家也没说什么都不给……”花玉安眼睛偏向门口,“还是有一座宅子的!”
“呵!”花玉家气的站了起来,“三娘是缺宅子的人吗?隔壁那么大的宅院……她住不得吗?需要官家给她个宅子……她才有地方住?”
“慎言!”郝妙猛的拍了下桌子,见他们各自坐了回去,闭了闭眼睛,心中埋怨,如此三娘……还不如花儿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