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想空手套白狼,牺牲的却是花家,委实太过恶心了!
“老爷,你怎么了?”苏萌衣见他站在门口久久不进来,神情变幻莫测,似有无限烦恼在心头,却无法开口述说半句,看着就憋闷的很。
“没什么!”花建开摇了摇头,“刚才我去与阿爹说,你与我成婚这么久,还没有出去游玩过,表妹的楚州刚刚建成,我们可以一路玩儿过去,在她那里待些日子,吃些新鲜的海货。”
这些年,逢年过节的,三娘人虽然回不来,但东西却一样不少的送了过来,里面也有很多楚州当地风干的海货,熬汤放里些,总是特别的鲜美。
尤其,她每份东西都很用心,根据他们一家人的身体,分别送些适合他们吃的海货。
他摇摇头……不能再想这些了!
“我当然是觉得好……”苏萌衣看了眼身后的儿子,“可带上儿子的话,会耽误他的学业,不带儿子的话,让谁来照顾呢?”
阿婆是个柔和的人,从她嫁进花府,不仅昏定辰省给她免了,家里的中馈暂时也没甩给她,让她感觉除了身边多了个温柔可靠的丈夫,多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儿子,与嫁人之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刚才与父亲商量了一下,儿子先由阿娘带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些许悲伤,“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表妹、表弟,去看他们过的怎么样?”
衣衣和表妹做朋友,说明她们性格中有相同的一部分,衣衣性子软和,表妹性子淡然,但骨子里却都透着宁折不弯的刚烈。
只愿,他能将事情圆满的瞒住,不让衣衣知道一分一毫,不然……他这小小的家里,怕不是用鸡飞狗跳能形容的了。
“那敢情好!”苏萌衣老早就想去看看三娘了,奈何自己已经嫁人,出入不像原来那么自由,更别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花建开看着衣衣高兴的都哼起了小调,欢欢喜喜的收拾行李,心里如同塞了一团又湿又重的泥巴,坠得他微微弯下了腰……
“老爷?”苏萌衣见他头上冒着虚汗,急忙吩咐旁边的婢女去请大夫,扶着他进屋躺下,“老爷,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自从二房一家除族后,他总是长吁短叹,神色也总是郁郁,她劝他,要不就去看看二房一家?
他却说:不用!他们一家现在过的很好!
既然过的好,又何必难过成这样?
她总觉得,花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们几个儿媳被蒙在鼓里……
“我没事……”花建开拍拍她的手背,“你不要担心!”
“你有没有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苏萌衣见大夫到了,急忙让出位置,方便他看诊。
大夫诊脉后,只是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嘱咐他要少思虑、多开怀,便离开了。
“别担心!”花建开脸上带着淡淡的愁思,“我想带你出去……不只是因为你……也是因为我……”
他拉着她一同躺下,将她软软的抱在怀里,很想问问她,如果让她在自己与三娘之间选择,她会选择谁?
可这个问题太过残忍……他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