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能被外人知道!”郝妙气的脸都紫了,刚刚从楚州回来,孙息妇居然服毒自尽了!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传到官家耳朵里,岂不是对她花家更看不惯吗?
最最可恨的是,苏萌衣竟然敢怀着她的重孙子自尽,不仅如此,还敢带着她的嫡长重孙一起死!
苏萌衣怎么不把她一起带着去死呢?
“晚了!”花建开抬起头看了看婆婆,神情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只有痛到极致的木然,“我已经让人通知苏家了!”
“你……”郝妙气的直接厥了过去,下人们一阵手忙脚乱的将她抬回自己的屋子。
花玉家也有些不认同的看着儿子,这事哪怕瞒上一两个月,也比这个节骨眼儿爆出去强啊!
更何况,她还带走了自家两个孙子,他心中如同滴血一般,痛的难忍。
大孙子最像大朗,自小聪明伶俐,好好培养,将会是花家下一个状元郎!
如今,什么好事都跟着儿息妇的死烟消云散,更麻烦的事情会接踵而至。
可如今大朗已经将事情报给苏家,那么什么都拦不住了?
只能派人下白帖……请人来悼念了!
苏家接到消息,老爷子受不得打击,直接就晕过去了。
醒来后,大哭不止,为了他唯一的女儿,为了他那两个外孙!
他颤颤巍巍的来到花家,看着满目黑白,再次潸然泪下。
见女婿失魂落魄的坐在棺木前烧纸,他走到他面前,“衣衣……是怎么死的?”
来送信的人说的不清不楚,只说人去了,具体的让他到花府问主子们。
“衣衣……”花建开摇摇晃晃的起身行礼,嘶哑着嗓子回:“她是……”
“是亲家来了!”花玉家见儿子要说实话,急忙拦了下来,想要请苏老入内休息,却被拒绝了。
“衣衣因为车马劳顿,回来时候有早产的迹象……”石羑里急忙接上,话说的不明不白,却让听的人以为苏萌衣是因为早产而亡。
花家把所有人当傻子,可偏偏有人不是傻子,且也不打算给花家留什么脸面。
“衣衣早产?”宋三娘大踏步走进灵堂,“早产为何花府没有请任何稳婆?早产为何她大儿子会一起死了?
花夫人,从前不知,这嘴上的功夫可很是了得嘛!”
她接到消息愣了好久,才再三确认,这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报信的人看错了?
即便她知道,这种情况发生的次数极小!
“你放肆!!!”花玉家怒喝一声,花家不能再立下任何仇家了!
尤其是这种生死仇家,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候……
“放肆?”宋三娘歪头看了他一眼,“花宰相,这府里满打满算,除了你和花老夫人,怕都是要对着我行礼的吧!
你我都是一品,这一句‘放肆’怕也是僭越了!”
在她面前摆官架子,那就比比谁的官架子更大?
“三娘,不得胡闹!”郝妙带着花想心进来,刚刚的话她在外面就听见了。
不止她听见了,宾客也听见了。
什么事情粘上三娘……就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