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飞哥，或许，这安慰也是苍白无力的。

唐修平日里虽然话痨一样，性子跳脱，行事也算随和，可是，他的性子里有着极其执着甚或是执拗的一面，一如他对乐毅这么多年的感情，从来不肯忘却。

目送着飞哥身形踉跄的离开，乐颜叹了口气，回到了唐修的办公室。推开门，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幕，却不由得愣了。

唐修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仰着脸，任由乐毅用纸巾为他擦拭着脸上的鲜血。

许是乐毅擦得重了，唐修龇牙咧嘴，一下抓住了乐毅的手：“疼，轻点，轻点……”

乐毅果然就放缓了擦拭的动作，很仔细的一点一点的帮唐修擦着脸上的血迹，眼里的目光专注，温和，很有耐心。

若非乐颜知道哥哥仍未恢复神智，此刻见到哥哥这个样子，可能会开心得跳起来。

因为，此刻哥哥的神情，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完完全全的像是一个正常人。

乐颜有些怔怔的，没想到哥哥跟着唐修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里，竟然已经改变这么大。

犹记得哥哥刚被慕少渊带回慕宅时，看人的眼神是警惕的，戒备的，排斥他人的接触，而且几乎不会与人有任何互动。

后来她照顾哥哥久了，哥哥虽然不再排斥她，但是也远远没像现在这样，能这样听得懂对方的话，能和他人有这样明晰的互动。

唐修对哥哥，是用了真心在照顾……她又怎能因为唐修对飞哥的态度，就责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