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展在书房忙了一整日,处理着江南各处残留暗线送来的情报以及边关战事的情况。一件件事情将他恼的脑子都快炸了。管家敲门问他是否要用饭?他才意识到月亮早就爬上树梢,他这晚饭是热了一遍又一遍。
“瑶姬可是用了饭?”想到房内还锁着一个闹脾气的公主,他问管家。
“您说的是您房内那姑娘?”管家不是很确定的问耶律展。
耶律展放下手里的笔,他站起身子锤了锤腰肌,“是。”
“这……”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摇头略带尴尬的回答他,“那姑娘脾气大得很,中午让丫鬟去送吃的,她把人给轰出来了。想着她晚上总归是饿了,丫鬟给她去送饭,她依旧是不吃。”
“这是与我闹脾气呢。”耶律展不恼,反倒是笑了。在扬州的时候,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总是装着一副乖巧顺毛的样子,不过那些都是装得。如今将她锁在身边,反倒是将她本性给激出来了。“你将饭菜送去我房间,我在房里用。”他吩咐管家后,便就回房去看看这个不讨饶的姑娘。
瑶姬郁闷的在床上躺着,盯着头顶的床幔,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觉得饿,就是烦躁的很。
“下人说你脾气大的很,饭都不吃。怎么?闹绝食?”耶律展打开房门,走到床边,低头笑着看她。
瑶姬叹了口气,目光涣散一般的盯着床幔,缓缓说道:“我烦躁的很,没工夫闹绝食。”
“哟,敢情是成仙了?”耶律展坐到床边,抓起她的右手草草替她把了一脉,“肝火旺盛的很,脾气果然是大。”
瑶姬收回呆滞的目光,她侧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坐起身子,跪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他。“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无耻吗?”
“不觉得。”耶律展抱胸靠在床头,眼里都是调笑,“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有命,我不过是将你锁在这儿。你有得吃,有的睡,你该感恩。”
瑶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定定的看着耶律展,一字一句的说:“我是做的不对,你要是罚我我也认。你关我到牢房,甚至打我一顿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该做这种以自己特殊癖好为乐趣的下作事。”她说的气急,身子里火气狂冒。她叹了口气,抚着胸口顺顺气,嘴里依然是不饶人,“你作为一国王子,太变态了。”
他看着跪坐在身前的瑶姬,头发和衣衫都凌乱不堪,眼里还一副‘他快道歉’的态度,真是好笑。他轻蔑的看着她,冷哼道:“你倒是有理由,这下又说愿意受我罚。那你在我门口这般耍无赖,坏我名声,你就没有问题?要我说,你是不知廉耻。”说他变态,他还觉得她不矜持。
他眼神里的轻视让瑶姬看的火气更大,她几乎是要站起身子干架的态势,奈何左手的铁链将她拴得不得起来。她愤恨的睨着他,“你有名声,你有个屁名声。”
这般泼辣,他摇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伸手将她面前的乱发整理好,把碎发别于她的耳后,皱着眉说:“就你这样的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帮你。”他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板,“瑶姬,你太没有仪态,犹如市井泼妇。”
“我是市井泼妇?我没有仪态?”瑶姬瞪大眼睛,指着耶律展一副见鬼了的模样,“你以为你是什么好男人?用你这样手段折磨姑娘的,一定是有毛病!还是不能与外人道的毛病!”
这话说的,是个男人都不服气。耶律展倒是觉得好笑,她不去感恩能有命在这里与他吵架,倒是还要质疑他。他不爱听她这种话,实在是不服气。他拉起她的手腕就将她扔到床里头去,“我有没有毛病,不是你可以随意造谣的!”
惩罚过后,耶律展倒是觉得讽刺,这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的女子虽说消停了,可他却觉得自己吃了亏。他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糊涂了。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虽说不上有多艳丽,可是的确他刚刚也是满意的。他想着还没有用晚膳,拍了拍她的小脸,问她:“饿不饿?”
瑶姬是累得很,她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喃喃道:“不饿,累,困。”
耶律展不管她,他起身叫下人去准备沐浴。他披上纱袍,转头看被褥,想着今晚是一定要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