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警觉,温懿懿笑着说:“别说,金管家瞧我与小妹的眼神与看大姐的不一样。这哪儿不一样呢,就是说不上来了。”她瞥向温慈慈,低声调笑道:“我知他是前朝人,大姐与他应该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吧。”
“是不是禧禧和你说的?”温慈慈眯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妹,她猜测定然是她这个大嘴巴说出去的。
温禧禧去私塾都是去二房那边等小弟的,这去了多了,自然和温懿懿就走的勤。她又向来是个爱八卦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给她说出去了。她转头看着花园里的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温懿懿一把挽上温慈慈的手臂,撒娇说道:“金管家生的俊俏又是个读书人。虽说不是汉人但生长在杭州也算是江南人了。大姐若是动心,那也在情理之中。”
“你俩就在我背后编排我吧!”温慈慈一把将手臂抽出,跺脚气急的说道:“自家姐妹,在这种关乎你们大姐终身幸福的事情上,你俩一边吃零嘴一边像是茶馆听说书一样的编排我,你俩的良心是被野猫叼走了吗?”
“大姐这话说的,我俩这不是正在动脑筋关心你嘛。”温禧禧将瓜子皮吐出,指了指温懿懿又说:“二姐不过是将事件中另外一位重要角色说出来了。这蓝少爷说不定既看上金管家又看上大姐你了。他也许想像那苻坚一般,来一个‘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温慈慈皱眉看着这两位妹妹,气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你俩好好琢磨去,最好把那蓝玉麟在南京的事儿也都扒个底朝天,我且等着你们凯旋而归!”说罢,她便拂袖一人往后院的亭子走去。
一人坐在凉亭中,她坐在长椅上面朝着池塘,趴在栏杆处。一边向塘内丢小石子儿,一边暗想如今这情况该如何是好。温崇山是为了家业怕是铁了心要自己嫁到蓝家去,甄秀娘也不是好说话的,她这处境真是难。
“鲤鱼不吃石子儿,慈慈这是要将它们砸死吗?”金穗将宴席撤下安排好下人清扫后,走到花园见池塘边的凉亭里坐着温慈慈满脸郁闷的在拿鱼儿撒气,便上前与她说话。
温慈慈转过身,将头靠在他的腹部,丧气的说:“原以为他大概只是需要一个娘子,如今才知他还需要一位龙阳君。”
抚摸上她的发丝,他一声轻笑安慰道:“我不会从了他的,慈慈放心。”想起蓝玉麟那些‘暧昧’的动作,他便浑身恶寒。低头看怀中的人,好在还有她,也算是心灵慰藉。
“我自然放心你。”温慈慈将头抬起,撅着小嘴惆怅的说:“可是我不放心我爹和我娘啊。这瞎子都看出来拿蓝玉麟是个男女通吃的,我爹难道心中真的就只有绸缎行?这全然不顾我的死活,我愁啊。”
金穗坐到她身旁,将她有些乱了的发簪重新插好。他温柔的与她说:“老爷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将话收回去的,除非能有摆上明面儿的证据来证明那蓝少爷不是良配。”
要证据?温慈慈一瞬就想到了他。她握上他的大掌,舔唇犹豫说道:“要不金穗牺牲一下?你让那蓝玉麟上钩,我再让我爹来一个捉奸在床,这样定是铁证了。”
“方法是好方法。”亏她想的出来,金穗眼中带着露水一般的柔意看着她,轻声问:“但是,慈慈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