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温禧禧便去二房那边找温晏明温习功课去。自她去私塾上课后,每日的课业都要与温晏明一起完成。这个要求是温崇山亲自提的,为的就是想让温禧禧给温晏明好生补习课业,将在课堂上没有学会的东西回家里补上。
温慈慈回到房间,看见柳儿正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摆上熏香。“这是驱蚊用的?今年这么快就用上了?”
柳儿抿唇偷笑,说:“这是金管家特意叮嘱的。他说大小姐觉得宅子里蚊虫多,他便就让我将这驱蚊香给早些摆上,好让您夜里睡的香。”
温慈慈坐上窗口的摇椅,想起那日他说的话,原来他都记着呢。心中泛着甜意,浑身都充满着高兴的感觉。她抬手拿了碟子里的话梅放入口中,闭眼感受,她觉得今日的话梅一点儿也不酸。“柳儿,请金管家来一趟。”
柳儿来寻金穗的时候,他正在屋内算账。王管家见他懂算盘,便就将每月府中开支的账目交给他算。他见柳儿来了,便合上账簿问:“柳儿姑娘来寻是有什么吩咐?”
“金管家客气了,吩咐不敢当,是大小姐叫您去一趟。”柳儿特意小声说话,为的就是不让外头的人听见。
金穗不多过问,他懂柳儿这般小心是为何,便与她点头一笑,柔声说:“劳烦柳儿姑娘前头带路。”
人到了,柳儿便就在房门口守着。金穗见温慈慈坐在摇椅上吃话梅,一个接着一个像是吃瓜子一般的吐核。他将茶几上的一碟话梅全部拿走,担忧道:“你吃这么多话梅,牙不酸?”
“不酸,今日觉得这话梅比往日都甜。”她伸手将手中握着的最后一个话梅给金穗,“喏,你尝尝。”金穗搬了个凳子坐到她面前,摇头轻笑说:“我不喜欢酸的,吃着肠胃不舒服。我看你也要少吃,现在不酸,等明早说不定你的牙就倒了。”
温慈慈将话梅丢入口中,眯眼笑着问:“金管家今日忙什么呢?”她侧躺支着头面对她,左手附上他放在膝头的大掌。
将她的小手反握包入手掌之中,金穗见她这幅模样娇俏,便心中有一阵荡漾。耳根似乎在发热,他满眼温柔的对上她的目光,回答:“今日还是像往日一样帮王管家管理府中大小事务,没有什么忙的。”
“谦虚呢。”温慈慈俏丽的回对。她怒了努下巴,示意这屋中四个角落的香炉,说:“金管家可是恪守尽职的很,上回说了府中蚊虫的事情,今日你就安排上了。本大小姐觉得甚是满意,想着是不是要给你奖赏。”
金穗见她眼神中带着媚意,这耳根的发烫一瞬就波及到了面颊。他低头,不知为何不敢大声说话。”分内的事情,不要奖赏。“
温慈慈见他面容微红,心中起了玩意,故意说:“不行,本大小姐一向奖罚分明,你得要。”她坐起身与金穗面对面,招了招手与他说:“你凑近点,我有话和你说。”
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见她一直在笑,心中有些忐忑,可却又有些期待。金穗听话的靠近,问:“慈慈,要说什么?”
此刻两人呼吸很近,温慈慈定定的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笑着不说话。而后她将双臂轻轻放置到他的肩上,侧头在他的脸颊迅速留下一吻,“这是奖赏。”
当她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金穗闻到了她口中的话梅香。脸颊上的那一下柔软让他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肩上的那双臂膀吸引着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此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是‘醉卧温柔乡’,也好像能懂为何‘君王从此不早朝’。“慈慈……”
温慈慈见他像是小媳妇一般咬着唇,面上的表情好似是她欺负他似的。她轻点他的鼻尖,调皮的说:“明明是你得了好处,为何像是我吃了你的豆腐?”她抚上他的唇,装的像是那种寻欢作乐的人的语气说:“美人快些从了本大爷吧!今夜,本大爷包场了!”
她这模样好生滑稽,将刚才的气氛是驱散的精光。金穗不禁笑出声,将刚抚弄过自己唇的小手握在手心,说道:“哪里学来的招数?真是调皮捣蛋!”说罢,他食指轻刮她的鼻子。见她口中还含着话梅,便伸手到她唇边,说:“吃了那么久就别再含了,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