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懿懿答应了温禧禧,吃了晚饭后就去看她。当然,她还存了去看温慈慈的想法。到了大房院子,她先去和甄秀娘见一面,毕竟是大夫人,她一向敬重她。她带着丫鬟前去,见甄秀娘不在屋里,想来她一定是在佛堂诵经。罢了,她把门口守屋子的婢女叫来,把带给甄秀娘的礼物给到她,并叮嘱她转交。她和那丫鬟说,自己明日一大早再来看甄秀娘。
出了甄秀娘的屋子,她便想着去看看温慈慈,许久未见不知她现在如何。想到温禧禧白天和她说的,也是一阵唏嘘。
“大姐,在吗?”她轻扣房门问道。
温慈慈刚用好晚饭,还没坐下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这声音好生熟悉,她前去开门瞧见是温懿懿,惊喜的她几乎大叫:“二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懿懿笑着进去,叫身旁的丫鬟把礼物放到温慈慈屋内后叫她出去守着。“小妹没有和你说?我今儿中午到的,一回来就看到了小妹。我娘给我准备了午饭,我不好推辞的,这不就忙到现在才得了空来寻你嘛。莫要怪罪呀。”她随着温慈慈坐到桌边,吐舌与她开玩笑说道。
“嗐,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和我还装台面,怎么嫁人了就不一样了?”温慈慈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碗茶水端过去,“我记得去年你嫁人的时候正好在中秋之前,当时家里因着你不在,我们姐弟三个还难过了一阵呢。”
温懿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无奈浅笑,“我也是没想到,如今嫁到陈家已经有一年了。”她轻叹一声,满眼都是对时光无情的感叹。“大姐,听说你要嫁人?”她是听温禧禧白天说的。
温慈慈提到这个问题就会郁闷,不过现在稍微好点了。“是的。”她不是很愿意多说,便轻轻点头,应答了一句。
见温慈慈情绪低落,温懿懿不好多问。她想起温禧禧白天说到温慈慈嫁的夫婿也是个瘸子,又听金管家被赶出去了,她猜想这里头应该是有发生过不愉快。不想叫温慈慈不开心,她转换话题说道:“哟,大姐现在会做针线活了?”她看见她桌上有绣篮,里头放了不少绣花线,还有几条绣好的帕子。她随手翻了翻,这手艺倒是便的比以前好多了。她不禁夸奖说:“看来大姐在家中偷偷练手艺呢,我倒是生疏了不少,以后要向大姐讨教了呢。“
“胡说什么呀,我这就是打发打发时间。况且,以前都是你绣的,我和小妹都是来找你要。你嫁人后就只能我来做了,总不能叫小妹自己绣吧。她的手艺……啧啧。”她摇头调笑说:“叫她穿针引线都困难呢。“
“大姐说我坏话!”温禧禧一把推开门,她噘着嘴很是不满刚才温慈慈说的。她坐到温懿懿身旁,哼着鼻子说:“真是没有良心,我给大姐花了那么多花样子,怎么不见你说一句我的好呢?”她回屋的时候看见温慈慈门口站着温懿懿的婢女,问了一句便知二姐在温慈慈屋里,故而进来了。
所以,莫要背后议论人。温慈慈吐舌,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连忙给她倒上一碗茶水,赔罪的给她递到跟前,低声说:“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夸你呢嘛。况且人各有长处,你的长处就在诗词书画上,这点是一定要说的。你的花样子,是大姐我见过最好看的。如果没有小妹你给我画这些,我哪里能绣出这么多帕子来呀。等着,改明儿我给你绣鞋垫儿。”
这一番说辞叫温懿懿一下就笑出声儿来,她看向温禧禧俩个小酒窝都露出来了,便知她不是真生气,不过是装模作样。“绣鞋垫儿呀,小妹连鞋垫子的花样子也都会画了?”她倒是看戏的不嫌事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