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温家有钱,我们就得出两百两银子,这两百两还只不过是当下的价钱,等到明日再去他不一定有心情按照这个价钱让我们赎人。”温懿懿说完就是一个白眼。
温慈慈叹了一口气,摆手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做这种生意的人你还能指望他给你讲道理?算了,算了。”
温禧禧看不懂了,她轻呼道:“怎么就算了呢?这要是算了的话,金管家不就不能出来了?他这好好的一个人,总不能叫这种地方给糟蹋了吧。”她着急的问温懿懿,这儿也就她一向最有办法了,“二姐,你想想,除了钱不行,还有别的法子吗?”
南院那种地方还就是一个只认钱的地儿,钱的方法不成,那可就只能靠正主自己争气了。温懿懿看向温慈慈,叹气说:“大姐,你说吧。路上问你这事儿该怎办,你说回来再说的。”
路上不能说是因为怕南院派人跟着,别到时候说了不该说的坏了金穗的计划。温慈慈喝了一口茶,将金穗告诉她的说予他们听,“今天晚上金穗会趁夜色偷偷走,离开杭州。他让我们不要再为他筹钱赎身,因着他的本姓是铁木,所谓的卖身契对他没有用。”
听到这个话,温禧禧抚了抚胸口,舒出一口气。“这样就好,金管家到底是个聪明的人。”想到这钱不用花出去了,她便看向两个姐姐,小声问道:“能把银子还给我吗?我也就这点钱。”
温懿懿笑着轻点她的鼻头,笑着打趣说:“小财迷。”她从怀中将钱袋子拿出来,并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她,“点一点,不少你钱的啊。”
温禧禧掏出自己的钱袋子,一把就将银两全部撸到里头,笑眯眯的回道:“二姐给的不用数,一定是准的。”
“大姐,剩下的钱都给你。”温懿懿将钱袋子放到温慈慈面前,她看她表情惊讶,便解释说:“我出嫁的时候,大娘给我置办了好些嫁妆,我一直记着。这钱就算是我孝敬大娘的,交给你保管。”她生怕她不收,就说了这个理由。
这个理由着实不好拒绝,温慈慈暗叹,有这两个妹妹真是她的福气。“你为了叫我收下也是煞费心思,这钱我替我娘拿了,等见到她我再给她,叫她给你准备一些中秋的东西带去南京。”
温懿懿呷了一口茶,笑着说:“行啊。”
金穗离开杭州是秋天,转眼就到了冬至,这一年也算是快要过去了。温懿懿在家里过了中秋后才走的,走的时候温崇山叮嘱她好好照顾夫家。她懂这个意思,无非就是为的南京的八个铺子能再多开两家,叫陈家人再关照关照。温慈慈因为被软禁在屋子里没办法出去,所以她委托温禧禧带了一条她绣的帕子给她。温懿懿拿在手中翻看,嘴上说马马虎虎,心里是开心的。
过了冬至后,燕京那边来了帖子,燕王定下了婚期。这婚期定在过了年后的第五天,大年初五。这是个吉利的日子,财神爷生日,那天成婚带着财源滚滚的意味。这很对温崇山的胃口,他赶紧叫甄秀娘准备嫁妆,府里的灯笼和囍字都给张罗上。本以为是顺顺利利的,眼看着大年三十过了,燕京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到了年初五,接亲的影子都没有。因着这事儿,燕王派了一个人道温府特地来打招呼,理由是前线战况吃紧,要再等等。温崇山明白这是缺钱了,可他也忧愁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