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拓。”金穗爽快,他一把拿过那人的笔,在花名册的最后写上自己的名字。
那随从接过花名册,疑惑的看着这名字,问:“刚才世子不是说你姓金吗?怎么这儿写铁木拓?你糊弄我?”他不禁带着愤怒的语气质问金穗。
金穗倒是笑了,他讥笑似的反问这人,“官爷,您见过哪一个蒙古人姓汉人姓的?我这铁木是真姓,您要是要家谱我都能给您找一本出来。”虽然这家谱藏在杭州温宅老祠堂的房梁上头的一个暗格里。他看此人还在犹豫不决要问不问的样子,便也不耐烦的催促说:“快些走吧,别叫大家伙儿落在后头惹世子不愉快。”
这话触及到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大家都是讨口饭吃的,进营第一天就惹大官爷不愉快,来五个军杖算是什么冤枉事儿?在此等候的新兵都跟着金穗一道儿催促那随从快些,别耽搁了时辰。
没办法,那随从也不想挨罚,便也不纠结这问题了,反正此人是二世子自己收拾的,与他无关。他只管将人安全带到军营就是。“走,跟紧了!”
格日朗与金穗一道儿走,路上,他小声问道:“铁木大兄弟,你与这大军爷是什么关系?我怎么瞧你们剑拔弩张的。还有,你以前在江南生活?我怎么昨儿没听你说起啊。”
“我与他仅仅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金穗淡淡回答道,他看格日朗满脸的疑惑,便又说:“我之前是在江南生活过很长一段时日,不过那不重要,所以就没提。”
真话还是假话,格日朗心里存了疑惑。他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轻声一笑,说:“走吧,以后我俩可是一个麾下做活儿的,彼此照应啊。”
金穗回以一个笑容,点头说:“那是一定。”他心中暗叹,不知这朱高煦存了什么心思把自己带走。不过,他不会觉得是什么好心思。格日朗说的‘彼此照应’,恐怕是自己不波及身边人就算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