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桌边,手握烛台的底部,一手扶着蜡烛一手托着烛台,阮珠垫着脚,侧着身,想要将火苗对准香点上去。可这火焰似乎是不听她的话,直直向她手上烧去,将她烫的惊呼,“呀,烫手!”说罢,托着烛台的手便下意识要松。
“我来。”魏忠宝左手越过她的背脊拖住烛台,右手则是扶住她的手。他将她揽在胸前,并将烛台放置在桌上。取下蜡烛,放入她的手中,扶着她的手微微抬高手腕,说道:“烛台那么重你拿来作甚?本督叫你取的是蜡烛。”
香被点上,阮珠整个人都被他包裹在怀中,这样的姿势是在是太过于暧昧。她缩着肩头,低声回对说:“是奴愚笨。”
魏忠宝低头看着怀中人,唇角翘起,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他松开手,将蜡烛插回烛台上,侧头看了一眼阮珠,轻笑说:“知道自己愚笨是好事,以后学着点就是了。”说完,他便取了烛台亲自放回灯架上去。
这话叫阮珠不开心了,看着他的背影,不服气地做了个鬼脸。在他转身之际,她连忙恢复乖巧的模样,低眉顺目地站着等他。
魏忠宝瞥了她一眼,轻哼一记,“过来,给本督捏捏腿。”
伺候他脱了睡袍,躺坐在床上,阮珠搬了个小矮凳坐在脚踏板上。“督主,您要是困了就和奴说。”
“盼望着本督放你回去休息?”魏忠宝闭着眼,享受着腿上的小手似猫挠人一般的揉捏。
这的确是阮珠的本意,可她还是选择扯谎掩盖。“奴是瞧见您柜子里的香,想着您应该一直睡的不好吧。”
“是啊,叫你发现了。”魏忠宝冷笑一声,好生讽刺。他这样的人应该活的很是享受才对,可偏偏他却从未舒心过。走到今天,有时候他也觉得太过疲惫,可他向前看再回头望,自己不过是一座孤岛,前无期望,后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