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说你是摔到后院池子里去,昨儿难不成也是?”袭香遇到阮珠,她看着她身后,讥笑问道。
阮珠觉得她说话总是带着刺,便也就不想和她多说,瞥了一眼就打算越过她去做事儿。
袭香看她一副不理睬的模样,便冷声说:“使不入流的手段做上大丫鬟,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不等阮珠回对,她冷哼一声便就走了。
阮珠转头看向袭香,她真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这位不开心了?犯得着每一次见到自己都针锋相对,哼哈两句吗?今日一早本就心中有堵,还要来受她的讥讽,这算是什么事儿。
后院下人住处,李婶斜眼看着两个跪在地上的女子,问:“这事儿是你们该过问的吗?胡乱在府中传话是不想要活头了?”
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女子吓得赶紧磕头求饶,哭喊着说道:“是洗衣房的下人发现后向外说的,他们说今早上督主的被褥上有女子的落红,故而才会传出是阮珠的。这也怨不得我们,我们也不过是听了一个响儿。”她们看了看李婶的表情,大着胆子继续说:“虽不能辩真假,但下人们都在传。李婶,您不能怪我们。”
下人们一向看不惯阮珠,被褥上有‘落红’,她又每日去魏忠宝屋里伺候,这任谁看到都会说出闲话的。可这事儿现在在下人之间传了出来,只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房中之事何止是让阮珠难堪,魏忠宝也间接成了宅子里茶余饭后的笑话。李婶冷眼看着地上的人,冷笑说道:“该你们说的你们说不来,不该你们说的你们倒是尽会胡说。看来,你们俩是铁了心不想在宅子里做事了。”
“李婶!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关紧嘴巴,今后再也不说一句话!您可别将我赶出去啊!”其中一个婢女惊觉事情不对,她连忙磕头求饶,完了还想要拉扯李婶衣裳的下摆叫人放一条生路。
李婶后退一步,只觉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肮脏,连带着正眼也不想瞧。“来人,打二十大板后扔出去!”她大喝一声,便就叫一旁的家丁把她们拖走了。心思不正的人在魏宅是不能做下去的,她想了想这事儿只能得先去找魏忠宝说一说。
魏忠宝在书房里,李婶端了一碗绿豆汤来,她敲响了书房的门,说:“督主,是老身。”
魏忠宝放下手里的批折,亲自起身去开门。见她手中端着吃食,便赶紧接过手,“天气转热,李婶何故要亲自送吃食来?这种活叫府里的丫鬟做就行了。”将吃食放在桌上,他给李婶倒了一杯茶,“今儿有什么事儿?”
“谢过督主。”李婶接过茶杯,拿在手里没有喝。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看魏忠宝又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样子,便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