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香将托盘抱在怀里,她盈盈一笑回答道:“回大人的话,督主出去办事儿了,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回来了。”
阮珠见此情景更是不敢上前,她悄悄退出去,想着后厨的小丫头还在煮茶,她去拿茶水比较好。
坐在首位的大人微微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问:“去哪儿了呀?那么久都不回来,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回大人的话,奴婢是做下人的,不知道督主去哪儿办事。”袭香见此人眼势中带着狠厉,便悄悄向后退了一步。她张望一圈,发现阮珠不在,心中暗想这个丫头精怪的很。她与那首位的大人微微前身,找了托词说道:“大人,奴婢下去看一看茶水,您且在此坐一会儿,稍等片刻。”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不是好惹的人,恐怕身份也不凡。
阮珠端着刚煮好的茶,迎面碰上袭香。“袭香,前头的客人走了?”袭香不在前头伺候,她就做此猜想。
见阮珠手里端着茶水,袭香想着正好就叫这丫头上去伺候,自己正好脱身。她故意用着急的口气催促她说:“还不快点,前头客人等了一会儿了呢。快点送茶水去,我去找李婶。”说完,她便疾步就离开。
阮珠不明所以,但也推脱不了。她端着茶水去前院大厅,瞧着客人还在,便更是不明白袭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毕竟来者是客,阮珠不好怠慢。她先给首位的人送上茶碗,并恭敬地嘱咐道:“大人,刚煮好的茶,您当心烫。”说完,她给另外两个人也送上茶水,并嘱咐同样的话。
首位的人没有喝茶,他看阮珠忙完了,便就把人叫住。“本王不是头一次来这苏州的魏宅,他魏忠宝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晾着他在大厅,就留两个丫鬟前后脚来送茶送点心的,这是看低谁呢?他汉王难道就是为了来吃魏忠宝府里的茶点来的吗?
‘本王’两字出来,阮珠腿都软了。她本来就紧张胆小,这下更是不敢抬头。听着这位王爷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她低头连忙回答说:“王爷,督主的确出去了,您要找他恐怕得过几日再来。”她不知眼前的是汉王还是赵王。
“去哪儿了?”他再问一遍,就不信这府里的人丁点声响都不愿意透露。
阮珠不知道啊,可要是直接说不知道恐怕这位王爷会觉得福利的人在糊弄他。她犹豫半天,低头回答说:“奴婢不知道。”她偷偷抬眼看向这位王爷,见人面上没有表情,心里七上八下不是很好过。“您要是有要紧的事儿寻督主,还是去叫人出去寻一寻的好,切莫耽误您的事儿。”
见这个丫头比上一个老实许多,想必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汉王起身,走到阮珠面前。瞧着这腿在打颤的丫头,讥笑着说道:“等你家督主回来了就把这东西给他。告诉他,我在京城诏狱等他消息。”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交到阮珠手上,并叮嘱道:“听着,你亲手给他。”说完,他便带着人走了。
阮珠看着手里的盒子,下意识的想要打开,可又怕看到不该看的,便只能将它藏在怀里。待她想要询问这王爷到底是谁的时候,转头看人已经走了。这没头没尾的,叫她递交东西的时候该怎么说才好?从来没做过这事儿的阮珠挠着头,有些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