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墨一转头,和砚青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几指,鼻尖更是轻轻的蹭过。
钦墨还没有什么反应,砚青的瞳孔却是急速的缩了缩,微不可见的拉开了些许距离。
钦墨堪堪停住往位置走的步子,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可是,今日的课程是由明妤师叔来代课的,师兄,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还好两人的位置是靠边,因此忽然停下来的两人也不会妨碍到其他准备进课室的师兄弟。
平日里精明灵动的砚青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整个人连同气息都萎靡了不少,对上钦墨有些黯淡,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我,我知道了。”
看着僵着身子落座于自己位置之后的师兄,钦墨罕见的皱皱眉,心下却是了然。
砚青的性子太过放肆不羁,而自己手中又有着吃定对方的法子。
若不是自己偶尔给他紧一紧规矩,还不知道这人能作出什么大胆的事儿来。
想着上次在幽谷取了明妤师叔的一条鱼,砚青就被拎去“教育”了一番。
回来时,是被人抬回来的,事后更是在床上躺了近三天。
这件事,哪怕是最护短的师父明成掌座都没有出面,整个流云派谁人不知,明妤师叔的幽谷当中,最宝贝的就是那几条数量本就不多的几尾白磷。
谁知只是守护弟子的一时失察竟然真的让砚青得逞,得了完整的两条白磷,等到被找到时,已经是两尾白骨了。
此事惹得明妤师叔大怒,也甚觉丢脸,自己座下数十位弟子的守护还抵不过一个进门不足十年的新弟子,若不是白磷数量实在是太过稀少,恐怕都还不知道丢了鱼!
那一次明明自己也有参与,却在事后没有自己的任何麻烦,肯定是砚青在事情中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自己不是傻子和瞎子,不会对于砚青若有若无的维护视而不见,觉而不察。
从那年进门开始,砚青对自己总是抱着一种愧疚的心态,一直都把自己掩护在羽翼下,当年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但,某些事可以纵容,有些事却一定不可以!
钦墨眸光扫过背后那个撑着下颚频频点头的昏昏欲睡之人,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无奈之下,还是不由自主的略略动了动身子,坐的更加的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