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国的前车之鉴,在凌青结束后,场中都还是寂静一片。
苏孚先生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了,年近花甲的老人已经需要靠拐杖来支撑自己行走。
端坐在位置上的苏孚,在听到这样的规则变革后,倒是没有如同其他几国一样闻之色变,反倒是起了兴趣的模样。
对上凌青投过来的目光也是微微的点头,表示自己毫无异议。
看着苏孚先生都点了头,大家自然也就无人做声。
虽然很怀疑是大焰故意的,但是在十二国的人到达居住处之后,参赛的几位是要在两国抽签之前就被隔离,整整十天都是见不到任何外人的,相互之间也是有些人盯梢,保证没有人暗度陈仓。
所以虽然有人怀疑,但是看着大焰的参赛人也是一脸的惊诧不作假后,大家也就作罢了,可能是对苏孚先生的稳赢看不过去,所以大焰想要小小的为难一下?
随着开始的一声令下,一部分人就开始了奋笔疾书,而另一部分人还在提笔沉思。
每一桌都有两个小厮守在旁边,每当作品完成后,一人轮守,另一人马上就会把纸张送到抄送处,保证不管如何都有一个小厮守在参赛者的旁边,以示公正。
抄送处的作品在收到后也不是马上抄完就送到评审处的,有相关的人员做好抄写、匿名的工作,并在攒足一叠,打乱顺序之后才放到公示台上由几位评委共同观赏。
其余的抄成大字报的形式挂在外面的板书上,交由众人参观评论。
整场比赛中,大多静寂无声,哪怕是讨论也是轻声细语的,唯恐影响到正在发挥的众人。
因为规则的变化,有些文笔不如其他人的人忽然就起了小心思,想要从数量取胜。
比如潘国的参赛者,从开始到现在,竟然是一张接着一张,思索的时间都没有花费太多,完全就希望凭借数量能够占有一个优势。
这样的举动,一张接着一张送出的纸张难免还是影响到了一些人的发挥,心中对于突然更改赛事规则的人越发的痛恨。
因为有了潘国参赛者的迅速出产,大焰的人到是就不必那么的显眼了,他始终保持着一个不缓不慢的速度,一会儿出一张,一会儿出一张。
虽然远远比不上那些意欲以速度取胜的人,但是比之那些精雕细琢的人又是快上几分。
累积到最后,竟然也是一个位于中上的数量名次。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首接一首的好诗也是跃然纸上,看得不少人连连的点头称好。
到了后半场,一直睡着的清尧也睡的有些清醒了,虽然虽然对第一场的赛事很有把握,但还是忍不住凑热闹,想要跟着跑下来看看展示板上的内容。
结果,一起身,单伽就递了一叠的纸张过来:“这是场上的内容。”
清尧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接了过来,靠在椅背上翻阅。
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纸张递给了在一旁的单伽,自己又靠回了椅背上:“念!”
“《春词》,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赏春》,春风抚面颊,桃柳赞春美。室内吟春诗,春意增几许。”
“《春游曲》,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也许是清尧醒了,也许是有人读着方便,不知不觉中倒真的有不少人凑上来跟着听。
清尧斜睨了他们一眼,也就随他们去了。
“《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520小说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好!”冷月心一声叫好,与之同时的还有清尧捏碎把手的声音,两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只有一部分人听到了这一声,当下就不动声色的挪开了几分。
冷月心似乎也是注意到了,但是当着众人的面,没敢问,因为场上人所有的诗句都是出自清尧之手。
也不知道是那一句犯了清尧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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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这几天都出门在外,存稿君已经嗷嗷待哺了,最后一章奉上,明天归期不定,来得及更,来不及就后天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