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贤礼问得很认真，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发现自己有异常，裴谨不会提出说要做体检，还是特地来找他做。

毕竟只是单纯做个体检的话，没必要找他回来。

裴谨沉默许久，将那天他对苏颜有些失控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没说亲她亲到失去理智这件事，只说有点狂躁的样子。

“你对你小女友失控？是亲她了还是洞房了？”季贤礼听着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跟裴谨说正事。

裴谨眸子一冷，季贤礼才作罢，“那就要看你是对所有人都可能失控，还是只对她失控了。”

季贤礼的意思很明显，要试探，试探裴谨的失控原因是什么。

“怎么试？”他低着头，眼里光芒有些晦暗难辨。

“我们都要试一遍，最后单独试一试你的小女朋友，可别不忍心啊。”说着，季贤礼收好裴谨的这些报告，走到边上的碎纸机，启动后一张张给碎掉。

裴谨的东西，不能轻易留档，尤其是关于他身体的这些报告，一旦流露出去，被商业对手所知，那么他们就会为了裴氏集团对裴谨发起攻击。

一旦确诊狂躁症，裴谨就没有资格管理裴氏集团了。

裴晴才十八岁，一直受裴谨保护，经商方面的东西，她都不了解，挑不了大梁。

而裴老爷子已经放权有几年了，这几年裴氏集团拓展了不少业务，都是裴老爷子不了解的，最终裴氏集团的结果就是被人侵吞。

“我走了，这些东西，我带走一半烧掉，剩下一半你自己处理。”

这种处理方法是他们之间共用的，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有没有人会花心思去拼这些碎纸，其次这也是他们兄弟之间保证没有隔阂的一个法子。

裴谨颔首后，季贤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