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砚还记得那天，一直高高在上、再痛再苦都不会流泪的公主哭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地想要用自己的生灵之息救回姐姐，可终究是徒劳。

那天过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冰冷残酷，以往满是温柔的眼眸里只剩下漠然，世间万物在她眼里留不下一点痕迹。

“白栩，她变了。那些都是真的，你被封印不知晓，我的的确确看到了那样的她。”

怎样的她？自然是忘川口中病了残暴的她，可又却是算不上残暴的，只是冷漠些。

“不会的，泠儿是圣灵，她再冷也不会伤害生灵。”

白栩不是无条件相信慕姿，他知道慕姿有多珍视生灵，她那般爱护花朵，又怎会变得残暴。

今砚不知该如何说，余光瞥到慕姿皱眉，上前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嘤……”

头有些隐隐发痛，慕姿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那些记忆回到脑海中，她无法抵抗黑暗和痛苦。

“今砚，你……”

“不要多想，出来就好。”

不能告诉她是白栩用魂灵救她出来，今砚也就不让她多想，情感还在啊，她还是对白栩手下留情。

不然，她们也不会来到这个小世界。

慕姿太过敏感了，她总是记得许多事，情感于她像是一跟纽带，总能准确的找到想要寻到的人。

慕姿虽然不清楚，想要问到底，可和今砚相处这么久，明白他守口如瓶的性格，也就没再多问。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终归现在没什么能让她再痛上一场。至于将来，谁知道呢？

安心睡下，眉眼舒展，想来是没有那般痛苦了。

今砚和白栩离开了房间，还带上了房门，希望她能够有个好梦。

“喵——”

来到客厅就看见那通体黝黑的猫，今砚并没有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