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后就和裴恒骑着战马跑在边关,就对裴恒说:“阿恒哥哥,你多大了,可曾娶妻?”
“没有。”
“这为何啊?阿恒哥哥你人长得不错,为何不娶妻啊?”
裴恒沉吟片刻,随即一挥马鞭,马一声长嘶,迅疾的驰骋在略有崎岖的黄土坡上,君临连忙追上。
裴恒淡然道:“殿下是怎么想的?”
“这人确实应该娶妻生子,阿恒哥哥你要是看上哪家闺秀,我帮你撮合如何?”君临道。
裴恒目光悠远,一言不发,只是任那战马奔腾。
其实,裴恒与君临在某些观念上还是不一样的。
记得以前,西秦趁机夜袭前凉,君临与裴恒等人与之周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击退强敌,秦军投降,献上大批珠宝、牛羊、美女奴隶。
珠宝自然是瓜分给众位将士了,牛羊当然也吃了,美女以及奴隶这就不好处置了。
君临琢磨着这活人中肯定混入了西秦的奸细,但是不可能全部都是,只有真假参半才能蒙混过关,让人相信。
这种问题就好像要在一锅粥里面找出几粒老鼠屎一般艰难。
君临思考一个时辰也没想出该怎么快速找出老鼠屎。
……然后裴恒瞒着她下令,“奴隶立刻杀。美人赏给你们玩,过了今晚再杀美人。”顿了顿,他的眼睛露出一丝森寒,道:“明日所有美人一个不饶,如有违抗者,斩!今晚你们所有人尽性玩。”
众位士兵垂涎的看向那批美人,眼中露出急切、贪婪。
手无寸铁被捆绑的美人们有的发出尖叫,有的嚎啕大哭,三五成群的抱在一起,恐惧的看着越来越逼近的士兵们。
这些俘虏中,最幸运的就是若司,若司手上脚上的绳子松了,所以她才有机会跑,但是却有两个追她猥琐士兵,若司内心绝望无比,连忙跑进最大的帐篷里。
她以为最大的帐篷里住着的肯定是一位又老又丑的将军,然后将军会把她推出去扔给这两个士兵……
但她没想到帐篷里住着的是一个穿着上红下黑的衣服,手执利剑的貌美姑娘。
她跪下来,哭泣道:“求夫人救我!我不想死!我死了我爹娘怎么办啊!”
君临并不是将军夫人,但是她却有能力救她。
第二日,裴恒未经过通报就来了,来了就看到乖顺的若司趴在君临书桌旁,替君临端茶送水磨墨。
“殿下,活人是最不可靠的,尤其是有耳朵,有眼睛的活人。”裴恒看了一眼若司。
若司手一抖,战战兢兢的缩在君临后面。
君临不作一言,依旧用笔写字。
裴恒厌恶的看了一眼若司,道:“殿下,此批俘虏中可能有西秦的奸细,宁杀错不放过。”
君临道:“不必多言,若是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背叛前凉,我会亲手杀了她。”说完,君临铮的一声,宝剑出鞘,剑光一闪,剑架在若司的脖子上。
吓得若司全身发抖,跌落在地,嘴唇发白,眼神里全是恐惧。
只要君临的剑再近一点,若司将会身首异处。
若司六神无主,凄厉的尖叫一声,甚至都不敢呼吸,却壮大胆子磕磕巴巴的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不是奸细,我想活着,我还有爹娘啊,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君临却漫不经心的收回剑,重新坐在书桌旁,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若司抖着,呼吸紊乱,畏惧的看了一眼厌恶她的裴恒,然后重新趴在君临身后,帮君临磨墨,只是因为手抖,她磨的墨速度很是不快。
裴恒无奈,只能离开。
君临却对若司道:“快磨,墨汁都不够了。”
若司更加害怕,手加速磨墨,却因为力气过大,一滴墨汁溅到君临的脸上,然后若司吓个半死,连忙跪下来,全身颤抖,声音也颤抖,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君临无奈的笑了笑,道:“那你还不快去打水给我洗脸。”
凭心而论,君临除了给若司一个下马威之外,别的地方也没亏待若司。
而君临也不是闲着没事耍威风给若司下马威的,她弄那么一出的话,若司要不是奸细正好,但她若是奸细的话,估计也会收了那种心思,毕竟没有人不怕死。
若司也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那群美人们死状凄惨,衣不蔽体,身上布满了暧昧的伤痕,若司念着好歹也共患难过,便挖了一天的坑,把这群美人们以及被杀死的奴隶们埋了。
裴恒冷冷的看了若司一眼,幽幽道:“本来你也该死的,是殿下宅心仁厚饶你不死。你若不是西秦的奸细最好,若是奸细敢做什么的话,你的下场会比她们更惨。”
若司不敢看裴恒,也不敢靠近裴恒,她拿着锄头,手都被磨出血泡,一捧土一捧土的埋了这些人。
“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不要觉得不公平。”裴恒冷冷的丢下这句话。
君临有次对裴恒说:“以后再遇到别人送来俘虏的话,就算我们不要那些俘虏也不要杀掉。”
对此,裴恒的评价是:“殿下太妇人之仁了。”
这些日子,除了边疆有大事之外,江湖也发生一些不大不小的事。
至于什么江湖三大魔头,三大毒瘤,君临差不多都快忘记自己是三大毒瘤中的一个了。
这几年,大毒瘤毒公子没啥大动作,该吃吃该喝喝,也没做出什么太过于丧心病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