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和萧泽同年,君临十二岁的时候萧泽也十二岁,十二岁的时候萧泽就甚是讨厌君临,其中虽然也有改善的时候,但还是关系僵化的时间居多,而大概十八岁那年,萧泽迫于形势向作为佳定公主的君临求婚,虽然君临拒绝的时候因为考虑到了萧泽的面子而非常委婉的拒绝,可是被拒婚也是一种耻辱。
个性非常冷淡的萧泽面上也许表现不出来,但说不定心里很生气。
不过萧泽这涵养还真不错,就这样他都没有为难在他眼中和佳定公主长得一样的君临,并且他还不允许桓温说佳定公主的坏话!
只是日后他若是知道她就是佳定公主,他会不会气的吐血呢!哈哈哈!她忍住笑,瞄了一眼萧泽的背影就转过头。
桓温在听到萧泽说的身后不道人短之后就捂住嘴,过了好长时间手才拿下来,他匆匆返回自己的帐篷,一边走一边转头道:“今晚你守夜,别忘记!”
君临做出一个很不情愿的表情,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真真是天助我也啊!!
一夜野地夜景君临完全没空欣赏。
她心中只有狂奔二字!
在她心中萧泽就是死神,离他越远越安全!
跑上一道山梁,夜空云朵如身披洁白轻纱的少女漫步在宝蓝色的苍穹,皎皎明月洒下惨白月色,远处,一座座高山,如利剑般刺破天空。
鸟瞰底下,又是一片辽阔的荒野平原,冬季北风呼啸,野地枯黄的野草微波荡漾,形成的枯黄浪潮绽放开来,像安静的海浪,一层一层的涟漪,在风中散发着绽放着野草的气息,浓烈得那么的令人心醉。
冬季的夜空是那么的清朗,满天的繁星仿佛就在眼前,远方的帐篷的营灯透出橘黄的光辉,朵朵帐篷又仿佛是沙滩上闪烁的星星。橐橐马蹄声轻踏过山间的小道,星光月光如洒在野地枯木林中,夜静更深,仿佛沐浴着一片柔和的白。
君临大口大口的喘气,冷冽的北风灌进君临的衣袖、口腔,呛得她咳嗽。
君临感觉背后一阵寒气。
不好……
萧泽这货的轻功不是盖得!
自己现在只能靠两条腿,半点内力都没有,但萧泽不一样!
分秒必争!
君临刚打算接着跑,就发现有一股阻力。
应该是她的后领被人揪住了……
千万不要是……
君临甚是悲催的回头,感觉自己脖子僵硬的很。
“泽,泽兄?……您,您不休息吗?”
萧泽冷冷道:“回去。”
君临计上心头,只能来个苦肉计了,“泽兄,泽兄,我家母亲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您就成全我好不好?求求您了!”
萧泽没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君临的说辞,只是揪着她的后领,把她往回拎。
君临大幅度夸张的挣扎,道:“你是不是铁石心肠啊!我说了我母亲病了,要回去看看,你快放开我!!!你放不放手?说!放或是不放,给我一个字的回答!”
萧泽略一思考,“……不放。”
“什么?你算术怎么学的?一个字的回答啊!重来!!”
萧泽这下却没有回答,而是平淡的把君临往回拎。
君临忙撕心裂肺地发狂叫起来,“你再不放,可别后悔。”
萧泽置若罔闻,只是因为君临夸张的音量而皱了一下眉头,依旧面无表情的拎着她。
君临扯开嗓子,“救命啊,非礼啊!!!东晋太子原来是死断袖啊!!!非礼啊!!!快来人啊!死断袖要非礼我一个男人啊……”
君临还没嚎完,就看到素来无波无澜的萧泽猛然用手捂住君临的嘴!
嘿嘿!
有效果……
被人诬赖为断袖,嘿嘿,难怪萧泽不淡定呢!
听到动静,桓温、奉羽严烁等人均是跑出来,然后个个石化……
君临推开萧泽的手,扯开嗓子,语气十分夸张,“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死断袖,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找我做什么!!还不让我说!!”
“胡说。”萧泽定定看着君临,道。
“我胡说?你说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还有,你不是断袖大半夜不睡觉跑来与我拉拉扯扯做什么?你不是断袖你为什么那么大都不娶妻?你说啊!!”君临笑眯眯,得理不饶人起来,虽然她的理是歪理。
萧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君临。
桓温:“……难道殿下这么大都不娶亲是因为……”
萧泽冷冷看了桓温一眼。
桓温后退一步,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多,但现在……现在他觉得自己离萧泽远一点比较好……
慕容千云也是呆若木鸡的表情,此场景异常尴尬,她又不知道君临是个女子,便打圆场,道:“这,这断袖之癖古来有之,不,不打紧……但阿黄若不愿意,这强扭的瓜也不甜……我们,我们被燕国素来有几个象姑馆,殿下要是有兴趣……”
象姑馆就是相公馆,里面有众多漂亮的公子哥们……汉晋以来,男风不断,权贵中养几个嬖人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萧泽白了一张脸,冷冷道:“没兴趣。”
他纯粹是被气昏了头,这才口不择言。
慕容千云恍然大悟道:“也是,象姑馆的公子们恩客不断,那里配得上殿下……”
萧泽刚想说什么,但他话到嘴边就放弃了,好像越描越黑。
众人立刻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萧泽。
萧泽脸微微有点窘迫,忙不善的扫视众人一眼,众人立刻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看来众人是相信君临胡说的了,君临大喜之下,心花怒放。
哼,都是因为萧泽,君临才被抓回来的!
君临现在的想法就是多做一点令萧泽讨厌的事情,然后让他受不了把她赶走!
萧泽道:“都回去。”
桓温等人如蒙大赦,纷纷脚底生风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