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墨不言，只是皱着眉瞪他。

自己依仗自己的战斗直觉天赋肆无忌惮，对那些低等刀术根本看不上。

当然，照常理来讲，凭借这种天赋玄度门弟子确实是没有能在纯近战上打得过她的。

但——

伏丞他不一样！

道天选中的家伙怎么可能普通了?

战斗直觉，刀剑天赋，术法悟性，他都不缺。

再加上每天勤奋地练习，毫不懈怠——这是真正的天才！

“呼……”绛墨偏过头，郁郁甩开他的手。

但自己并不是输给了伏丞的天分。

而是输在了自己的大意上。

事实上，伏丞最后那一刀就算是实实在在地砍在了绛墨脖子上，也无法造成什么伤害。

绛墨本体还没脆弱到随便一个筑基修士的一刀都能弄伤的地步。

因而，对于绛墨而言，伏丞的攻击是没有威胁的，战斗直觉根本不会给绛墨任何提示——因为没有必要。

但这次切磋间，却是只要命中，输赢立判。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其实他们又都没尽全力——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尽全力。

从刀术比拼开始而后逐渐提升力量，这是一种切磋的默契。

两人都没想到由于绛墨的大意，这场战斗会这么快结束。

伏丞想了想，觉得绛墨似乎打得不尽兴，问道：“再来一次吗？”

绛墨往离开竹林的方向走去，道：“够了。”

了解了自己的缺点了就足够了。

“啊对了。”绛墨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那个灵噬焰子体处理掉了？”

伏丞迈开长腿跟上她的脚步：“当然，它作为养料在我收服双生焰的过程中创造了不少价值。”

“嗯……你没什么想问的？”

“什么？”

“我的来历，我的身份，我的目的……”

伏丞一愣，侧头捕捉到绛墨的偷偷瞄自己的目光。

绛墨眨眨眼，故作镇定地直视他的眼睛。

自从感情波动变得丰富而剧烈起来以后，对周围的人类的看法都不太一样了。

比如盛青陆金量从伏丞的朋友变成自己的熟人，卢内从毫无存在感有些问题的家伙变成了熟悉的神秘小东西，唐橙从讨厌的家伙变成了讨厌的家伙……

而伏丞，好像是……从用来完成承诺的工具人变成了朋友？

说起来自己对伏丞知根知底，而伏丞却对自己一无所知，却从来都没问过什么。

她很好奇，自己在伏丞眼里是什么？

大概是恩人加挚友吧？

伏丞道：“没必要。”

“嗯？”

“你愿意说的话总会告诉我的。”伏丞道，“虽然不知道你变回本体又恢复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很喜欢你的变化，绛墨。”

“什么变化？”

“比如……黑眼圈消失了，不过最近你是不是在熬夜？小心黑眼圈回来找你。”

“……”

伏丞这种吓小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绛墨还是下意识摸了摸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