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觉得，火鸢要做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除了提升自己实力外，还需要对这个世界多一些认识。她现在对于世界的认识还很单薄，还很片面。

比起年龄和她相差不算很大的云恕来说，火鸢对世道的体悟，还是差远了。当然，在某些方面的情感，她也是很丰富的。不过对于整个世界来说，还算未经风雨。

“你晚上还要去给山月大人唱歌吗？”火鸢突然问道。

“嗯。”江流点点头。“火鸢一起去吗？山月大人也邀请你咯！”

“我……”火鸢犹豫了一会儿，“去吧。”

还犹豫？难不成你还有拒绝的选择？看来山月对她的态度确实很不一般。“你之前有学歌，或者有谁给你唱过歌吗？”

火鸢点点头，“在童稚学堂里，大家都有学习一些民俗歌谣，现在御兽谷的师傅们，偶尔也会教我们一些歌曲，有的还有助于安抚灵兽。”

“哦哦。”看来小学生的课余生活还挺丰富。不过江流去童稚学堂的那段时间，倒是一节音乐课也没遇上。

“……在我小时候，山月大人也会经常唱歌给我听。只是后来，知道身世后，我开始躲她，我们之间就变得疏远……就再也没有听过她唱歌了。”

“……额，山月大人唱歌好听吗？”山月居然给人唱歌，看来她也并不是想之前表现得那样，对于杀死火鸢父亲的事，那么的漠然，无感。

至少对于火鸢，她心中应该是有些特殊情感的，应该有怜爱、喜欢、责任，或者是可能有些愧疚在里边吧。

不过她现在为什么表面上对火鸢那么冷淡呢？被火鸢伤了心，还是自己的感情被拒绝，自尊敏感，所以变现得强硬？

现在看来，火鸢现在是山月心中的一处柔软之地。她能把这处柔软暴露给自己，看来自己已经深受她的信任了。

“很好听。”火鸢肯定地答道，“姐姐……山月大人的歌声很好听。”火鸢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这么久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看来你小时候是很喜欢她了。”

“嗯。”火鸢抱着双膝，下巴点了点，“可是，回不去了。”

“……”恩怨，确实是一件熬人心思的东西啊！“你还想听她唱歌吗？”

“我……我不知道。”火鸢的神色有些忧伤。

江流没有去劝火鸢和山月多多亲近。“人都是会长大的，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听到山月大人唱歌，对火鸢来说，一定是件值得怀念和高兴的事。”

“或许吧。”血脉里有了痛苦的记忆，这些感受，多少会变些味道。

见她如此，江流也不想多聊这样的话题，“嗯。可以带我去看看你住哪儿？还有在那上课吗？”

“嗯。”火鸢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山外大人跟我来吧。”

……

“前面就是我的住处了，火鸢以后要是有事，随时可以来这儿找我，等会儿我再带你去剑谷看看。还有就是蓝月山顶，我一般就是在这几个地方。大多数时候都能找到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