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那个女人的线索?”
一个中年人阴沉着脸,看着对面的程万里,口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慕容老兄,我看你就不用急了。”程万里喝了一口茶,面带笑容道:“在下自有计划,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不出一月也得乖乖回来!”
“一个月?”慕容彦达皱了皱眉,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一旦被外人知道一丝一毫,那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慕容彦达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明显是在责备自己办事不力!
要不是卢成那个废物,老子也不至于现在无将可用,拿董平那厮没办法!
程万里暗骂一声,场面一时沉寂了下来。
“慕容,这事你就不用管了。”程万里站起身来,面色严肃道:“我可以保证,这次定会风平浪静。”
慕容彦达沉默了片刻,也站起身走到了窗边,良久没有说一句话。
东平城,都监府内。
“我说朱军师,不,是代理都监大人,现在可是上好的时机,你就这么坐视着?”
扈成徐安站在阶下,二人看着上位一言不发的朱武,都是心有怨言。
前几天这个人持着董平的书信,称董平让其接任东平府代理兵马都监,扈成自然是不信,但看了董平随身印玺后,不得不让出了自己代理都监的位置。
这个世道倒是有些讽刺,堂堂一州兵马都监,竟像自己所封一般,在这随意调换位置!
究其原因,北宋末年早已经是朝政荒废,皇帝昏庸无能,高俅童贯之流整日忙于同李纲宿元景一党争权,如何管得地方行政?
像河南附近州郡,还能保持绝对的控制,像东平城这类稍微边远之地,只要动静不是闹得太大,地方官员内部的争权夺位有何大惊小怪?
朱武摇了摇手中羽扇,眉头舒展笑道:“两位将军不要急躁,在下有一疑问,你二人若能解答,这军权我便拱手相让怎样?”
徐安阴阳怪气道:“都监发话,末将曾敢不从?只是上位者金口玉言,倒是不要反悔便好!”
朱武笑了笑:“那在下就开门见山了,你们可知这程万里在朝中有何门路?”
两人一时愣了,他们在东平参军不到两年,不过是混了个基层士官,如何能知道程万里的身世?
“此人乃是当朝枢密使童贯旧日门徒。”朱武淡然道:“我并非是怕了此人,只是现在一动刀兵,你们是准备与整个朝廷为敌么?”
扈成徐安两人顿时无话可说,不错,他们今天来就是想软硬兼施,趁着程万里外出青州的时机,让朱武出兵直接夺了这个太守的位子!
照理说,只要能做的够快,将程万里的一些亲兵解决掉,是能雷霆夺权的!
但是,现在知道了这个程万里有童贯的门路,要是战端一开,这厮只要告到童贯那里,朝廷再怎么无能,这个掌管西军的枢密使随时都能灭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
扈成想了想,咬牙道:“是我等鲁莽了,有何良策还请都监相告。”
朱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坐回了椅子上,面色沉着道:“九个字,广积粮,备军器,长练兵!”
“总之,在董都监回来之前,这座城池不能有任何问题!”
两人听完朱武的话,都是心中叹服不已,此人的见识确实远在自己之上!
朱武刚来东平时,就每天亲自到城外监督军队训练,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训练,城内剩下的,还有一千二百人左右。
这些人的底子都还算得上不错了,朱武将这些人整编成两个营,用扈成徐安为营指挥使,史进陈达杨春三人统管剩下的二百多人组成的骑兵,毕竟这些人中,只有这三人马战经验最丰富。
而卢成那个废物,自从上次计划卧底窃取情报却被董平反间后,程万里就对其难以绝对信任。这下朱武一来,此人觉得机会到了,便奉上大堆情报,不过这酒囊饭袋哪是神机军师的对手?
程万里收了那些假情报,一气之下直接断了卢成的经费,卢成气不打一处来,带了几个亲兵跑到街上拿小贩出气,却被练兵回来的史进带人抓了个正着!
这软骨头欺负百姓可以,一挨打就原形毕露了,在这风口浪尖上违纪自然少不了处罚,一百军棍下去,这废物哭爹喊娘个不停,全程就一直没断过!
打完后,史进嫌此人态度不好,直接把这饭桶撸到了火头军,整天从事喂猪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