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话里的意思。
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红肿的唇瓣,强装镇定的道:“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过就是被狗咬了一下,至于这么让你们好奇?”
然后,她不紧不慢的挽了挽耳边的碎发,巧笑嫣然。
表情完美的,几乎没有半点心虚。
一时间,堵住了所有人的口,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精彩至极。
作为傅家的子孙,傅安安很自觉又很负责的拿起手机,趁温水不注意,给他小叔打去了报告。
发完信息后,他被自己感动到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个鞠躬尽瘁,不惧生死的媒婆,毕竟敢用这种方法来为他们创造机会的人,除了他大概就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又看了一眼温水红肿的唇瓣,暗搓搓的想着,等会在婚礼上,小叔肯定会把小水给亲的更肿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温水换好伴娘群,化妆师也给临清上好了妆。
片刻后,公寓楼下就有一阵鞭炮声响起,震耳欲聋。
这也就意味着,墨霆来接亲了。
果然,片刻后,门被敲响,隔着厚重的防盗门,男人低沉却抑制不住喜悦的嗓音传进来——
“清清,我来接你了!”
坐在沙发上的临清,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而紧张羞涩的红了脸,她弯起的眸子里,是这么都遮掩不住的笑意。
一群娘家人便轮番上阵,刁难着门外的新郎,迟迟的不肯开门。
温水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场婚礼。
犹记得,那天是个风雨交加的阴天,司夜带领着亲朋好友来接自己,也是被傅安安几个人刁难了好久,才进来接自己下楼。
那时候,他也是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似乎说:“小水,我来接你了!”
一切的一切,都这么相似,唯独除却爱情。
相对于临清的幸福甜蜜,她那时有的只是感动和愧疚。
大概,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神思游走中,门就被傅安安打开了。
墨霆踏着沉稳又略有些急迫的步伐,走到了临清的身边,他蹲下身将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递给临清,然后,便是深情的求婚。
暖『色』的灯光下,一对穿着纯白婚服的佳人,就好似电影里的情节一般,无比的般配。
墨霆握着临清的素白小手,眸光深情到极致,他说:“清清,我看过你所有的作品,从16岁到26岁,从龙套到影后,这十年间,你和很多男演员合作过,但我却觉得,绝对没有任何男人再比我更适合,做你生命里的那个男主角!”
“我们在一起八年,这八年的时光,我对你做过许多混蛋事,也一度将你伤的很深,可清清,我爱你的这颗心,从没变过!”
他看着临清渐渐红了的眼眶,他说,“清清,到我身边来,做我的墨太太,我墨霆这辈子绝不负你!”
他几乎霸道到极致,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临清的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掉下来。
下一秒,俯身保住男人,她颤着嗓音说:“墨霆,你大概不知道,做你的墨太太,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死不灭的野心,大概结婚以后,我的野心也不会就此止步。”
墨霆一把抱住她,朝门外走过去,他炙热的气息包裹住女人:“你的野心当然不能止步于此,你今后还要做我孩子的母亲,你还要做我的老伴,做我的棺中人!”
……
临清的婚礼并不在教堂举行,而是直接在云城最奢华的米兰达酒店举行。
由于两个人都没有双亲,所以婚礼举办的也比较简单,但现场的氛围却温馨热闹至极。
几乎,军政商三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都尽数出席了。
此外,还有娱乐圈的老戏骨和大牌也都一一到场,无数的记者挤着头拍摄,费尽心思的想要抢头条。
这阵势,比穆岩和苏蜜当时结婚还要盛大。
几乎,是世纪婚礼了!
毕竟,新娘是国际影后,新郎是覆手遮天的神秘财阀。
一场婚宴下来,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里,很久才缓过来。
临清和墨霆送走所有宾客后,温水也跟着告辞,她还要回医院去看甜甜,那孩子一定想她了。
临清提着婚纱,身边是搂住她细腰的墨霆,她朝温水说道:“今天太累了,你告诉甜甜,我们几个人明天一起去医院探望她!”
温水点头:“好,甜甜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那你怎么回去,我让司机送你?”
温水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没关系,我出门打个车,一会儿就可以到医院了!”
临清想了想,刚想说好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燕尾服的男人,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
然后,自然而然的搂住了温水的腰肢,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响起:“你们忙,我送她回去!”
这时候,墨霆就主动应道:“好,开车慢点。”
两个男人相互晗了颔首,傅如均便霸道的搂着温水,朝门外走去。
一直到下了电梯,温水才用力挥开他搂住自己腰肢的大手。
她压低了声音,不悦的说道:“傅先生,军人的耳力一向都很好,你之前不会没听到,我要自己打车回去的那句话吧?”
男人被挥掉的那只手,不紧不慢的超进了裤袋里,他挑了挑眉:“是么?我还真没听到,大概是我上了年纪,耳朵不中听了吧!”
顿了下,他又俯下身,在女人的耳边低喃:“不过,在上你的时候,我的耳朵到是好使的很……”
温水怔了下,陡然有一抹炽热的烫意,从耳朵上爬上脸颊,印下片片的『潮』红。
她再抬头,刚想骂这男人不要脸的时候,却陡然被男人拉进怀里。
她的一张小脸贴在男人宽阔又温暖的胸膛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从四面八方裹住她的同时,刺眼的镁光灯也随之而来,紧接着,是层层如『潮』水般的提问声袭来,几乎将她淹没。
一时间,耳朵嗡嗡的,全是记者们锋利到一针见血的声音。
“温小姐,请问您五年前跳海失踪,今时再度回归,是为了参加临小姐的婚礼,还是为了和您曾经的养父再续前缘,又或者是为了当年被您弃婚的司公子而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