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那着魔般的渔夫依然没有察觉到。还是贪婪的闭着眼,好似在回味。
“啊…!”
伴随着一串怒吼,那小船上的身影在十指奋力朝天绷紧的瞬间被大浪淹没,闪电紧随其后,炸响在那片水面上。
海上的乌云绵延千万里,雷声奔涌向前,黑压压的一片,电光火石之间不断敲打着大地的邪祟,让他们不敢出头。
而在一个叫做庙头村的地方,人们纷纷躲在屋内,看着这难得的大雨,因为此地已经干旱了两年,人们离崩溃只剩一步之遥,可怜苍天有眼,居然下起了这场大雨,人们无不欣喜若狂,竞相奔走转告。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人们的心也从兴奋逐渐化作了担忧,因为许多家里因为暴雨不断逐渐有些漏水和坍塌迹象。听着第三日的雷声滚滚,人们又纷纷开始祈祷!
而这天夜里,一个浑身被雨水打湿的身影轻快的走在大雨磅礴的漆黑街道,没有人知道他是谁,除了偶尔的雷光电闪催促着雨水刷刷的落地声,再无其他声响。
忽然,他来至一家门口,门口的两棵粗壮柳树被雨水和疾风吹的身不由己的摆动着,可不管风雨再大,他们还是忠诚的守卫着大门,如同两个门神一样。
那孤零零的身影看着正中的两扇小门,似乎在思考,雨水顺着他的头顶不断冲刷着他冰冷的脸庞,看了一会,闪电划破了数次夜空。
他张了下嘴,可没有说什么就又合上了。
忽然,他的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他缓缓回头左看,就见在他后背之上贴着一把剑,一把十分平凡的剑。
对方似是感到了什么,他右手一动,长剑悠然而出,划破雨帘在空中转起一个弧就脱手而去,最后轻轻立在地面上。
说来也怪,那剑入土之后,周遭一步内再无落雨,就连地上本来流淌的水势也被一股无名气劲推向四处,挣扎涌动而不得入内半分。
看着这个变化,一个叹息响起,随后声音轻轻问了一句。
“要等多久!”
正说着,一阵风在雨中袭来,卷起对面门口两片的柳条摆动,四片细长稚嫩的叶子居然慢悠悠的落入剑身一步之内,在地上刚好叠出两个字。
看着这变化,又一声叹息传出,抬头看了看对面那十分普通的房子,他的眼中没有太多情感,只是随手拔剑离去,大雨中,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好在第四天清晨,雨停了,大地焕发新机,似乎一切都被冲刷的格外干净。
可人们正高兴间,辰时的朝阳却又生了变化,大自然的奇迹总是让人应接不暇,伴随着明亮的太阳被一点点侵蚀,黑暗在转眼之间降临大地,看着已经黑乎乎的太阳,人们的眼中只有因为无知而带来恐惧和害怕。
可奇怪的是,这个过程出奇的短,似乎真的只是过客一般,就又一点点溜走了!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家娘子生啦!”
一个声音自两棵柳树之后的小门慌张响起,大家却因为刚刚的异象都是一阵面色难看,眼下不知是喜还是悲,毕竟刚刚发生了这么怪异的景色,就生下了孩子,不免让许多人眼中泛起猜测的神情。莫非,是个不祥之人!
可伴随着孩子落地哇哇的哭声,人们的猜测终究被生命的降临的哭闹而逐渐驱散,只见一个妇人兴高采烈的在门口抱着孩子,兴高采烈的的喊了一声“大家快看啊,朱家有后了!”
人们被那娃娃的哭声一惊,虽然隔着襁褓,却是被散发出一种生命自然的亲和力感染。
“哎呀,孩子刚出生,不能见阳光,快抱回去!”有人提醒道
那人才一脸兴奋但又尴尬的跑了回去。
众人面色正要好转,就听到有人喊了起来。
“不好啦!不好啦!大家快去看啊!村头出大事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几户人家争相念叨着朱家好不容易有个后的时分,村头有人就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似乎出了什么惊天大事!
原本朴实的村民被这连串突发状况搞的一时间手足无措,可好奇心还是让许多人纷纷涌向村头。
不一会,在村头的黑压压人群内,人们正争相议论着什么。
就见那村里原本长了数百年的一棵古树,不知为何在昨夜过后,居然枯死原处!前几日还枝繁叶茂的四下此刻形同枯骨,满地落叶被雨水冲的所剩无几。
比较粗的几根树枝好似也被不知何人折断半身耷拉在那,里面裸露的内部除了雨水的晶莹露滴,居然没有一点生机的水分,好似内部的养份被抽干一样枯燥,场面一度十分怪异。
“这…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村长的颤抖的声音质问了起来,可没人知道,更没人回答,人们只是交头接耳的引论纷纷。
而就在众人无解之时,一声婴儿的脆弱啼哭让围观众人又是猛的脸色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