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冉冉,匆匆已十二载。
在一处峭壁之旁,树木林立,天空似乎比寻常更阔,薄云好似盛他朝俞白。
潺潺流水的一道小溪前,有一个木屋正安静的坐在那里。忽然,一个声音大叫起来。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接着就看到一个年轻又灵敏的身影飞快从屋里蹿了出来,一路飞奔,甚至连门口的台阶也是直接跳了过去,显然已经十分熟悉这个地方。很快男孩身后就响起了愤怒的三个大字。
“朱若为!”
而此时外面那个一脸调皮的男孩正呲牙咧嘴的怪笑着,显然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而在他的身后屋子里很快走出来一个人,年龄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黑白参半,面部因为生气而挤在一起,但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只留下一半的胡子孤零零挂在左边脸上,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甚至连几只一旁枝头的鸟雀也不知为何叽叽喳喳欢叫起来。
“好小子,你别让我逮到你,不然非狠狠抽你一顿!”
看着对方气冲冲的样子,那叫朱若为的小男孩也不理他只是淘气的站在原地得意的还起嘴来
“重老头,你以为你是谁!还想收拾我!下辈子吧!”
说着话,转身就要再跑,可一转身,就撞在了一个身上,惊讶之余,连忙后退几步,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铁青的国字脸!
只是一眼,刚才还胆大妄为的朱若为就被吓得急忙低下了头,瑟瑟发抖的跪了下去,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胡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山上,要安心修行,不可造次,你居然还是这般顽劣!”
说着话,就听一旁传来一声脆响,跪在那里的朱若为随着声响身子一颤,心里知道,对方已经折下树枝,自己只怕又免不了一顿打了,想到这里,昔日挨打时候的场面依旧历历在目。
“哼!不孝顽徒!按我门规应当一百杖,再犯,两百杖。”
讲到这里,一双怒目狠狠看向一旁跪在那里不敢乱动的少年,然后狠狠挤出几个字“你说,你…该多少!”
“我…我…”
面对这句话语,年少的朱若为面色苍白哪里还说得出囫囵话,而面前这个人,从来说到做到,掌管山门法条,不论何人,在他看来皆是有错必纠!
看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什么来,一旁追赶而来的男子显然也是注意到了事态的严重,面对此刻朱若为身前一手攥着棍子一手攥紧拳头的怒气腾腾道人,他赶忙上前训斥起来。
“你这顽徒,屡次不听教诲,如今又冲撞了何道长,真是罪该万死!”
说着话,男人已经来至何道长身前,弯腰施礼!那何道长斜眼一看,认出对方,却是连正眼也不愿多看几下。心知来人意愿,但面的如此顽徒,又不能放任不管,一时间,他心中有了打算。
见对方正眼都不看自己,男子心中感叹,怎么今日刚巧就被这何明碰上,真是不幸。
“何道长,朱若为自小随我修行,这般顽劣实在是我有失长者风范,愧为人师,但念在其尚小,还请发回给我,我一定好好管教。”
说完,腰弯的更深了。而一旁的朱若为听到这番话,低着头看见站在自己身旁的恩师,心中尚存一丝侥幸,已不再如刚才那般害怕。
而面对来人所讲,何道长看着对自己弯腰不起的男子,眼中满是无奈,但碍于这朱若为上山已久,又顽劣不堪,今日又被自己撞见这般冒失,一时间必须想个法子严加管教,不然,岂不荒废了青青年少,到那时,悔之晚矣,想到这里,看向一旁男子,开口道
“重心道兄,你且莫要行此大礼!”
说着伸手将对方扶起,但见对方抬头一瞬,表情当时就在瞬间变了几变,最终面对那半撇胡子强忍笑意压着嗓子质问一声“是哪个这般胡作非为!”
说完,就看向一旁跪在那里的朱若为,一时间,原本好笑的一幕却仿佛碰触到了他心中的雷池,本来下去的火又噌的上来,身为这一门的刑法掌管着,哪里能容下这种凡人的劣根性混杂山门,若是人人都这般世俗,那岂不辱了这宝地。想到这里,那手里的树枝当时就甩了起来,意欲砸下。
一旁的重心道长眼见何道长眼中怒气催动眉毛高挑,知道这朱若为只怕在劫难逃,急忙伸手拦着树枝慌张解释起来“是我!是我是我!只怪我睡前松懒,刮了一半又贪睡而去,刚才起了,忘记这事而已,不怪小徒!不怪小徒!”
何道长见他如此,那手中的树枝也就没再落下。只是心头怒气不散,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瞪着对方一把年纪的荒诞样子训斥起来
“如此轻浮,怎么为人师表!如此下去,当真意欲毁了此子不成?”
重心听后,也是面色无言,不好说什么,但这却让朱若为心中一痛,本来看师傅今日来好似不快,他才有意捉弄,本欲让对方开心一下,可现在…
好在这个时候,身后脚步响起,一个声音轻轻喊了一句,“师傅,掌门着几位师叔同去上清宫商讨事宜!”
听到掌门有事相商,何道长看了前面,而后冷哼一声背起袖子,然后对一旁的重心道长讲了一句
“重道长,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