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她在你头顶上!哦该死!啊!!”
“救命!”
“别乱跑!混蛋!”
“啊!!”“呀!!”
尖锐的利矛一击不中反倒是插在躺尸的女妓身上溅起一片鲜红。
更有麻木看客躲闪不及被拾荒者的钝器击中无力的咒骂声夹杂着腿骨碎裂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悦耳。
这种当街械斗估计在下城也是家常便饭了,迪克反应很快,一个箭步飞奔到酒吧二楼窗边给卢西恩抢了一个好位子。
说是酒吧,在卢西恩看来叫酒楼还差不多,非常中式的桌椅杯碗,纯木制成的楼梯每踩一步都发出刺耳的“吱呀~吱呀~”声,再加上那很年头的马头墙、小青瓦,在典型不过的华夏徽派建筑风格,只不过此刻那面与外城风貌格格不入的洁白山墙上已经溅满了鲜血。
居高临下,只见五名穿着简陋的下城拾荒者两两背靠背手持长矛铁锤,四处张望着,早已没有了以往的狠戾,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最后那名拾荒者摊在地上艰难爬向酒吧那已扇被保安锁上的大门,一只手握着从肚子里流出的肠子,另一只手疯狂捶打着铁门,嚎叫道:“救命!救我!盖儿小姐!盖儿小姐!这活我们不接了!不接了!呜呜~”
酒吧外是生死之搏而酒吧内已经有人开始坐庄赌门外五人能活下去几人。
“大师是油菜帮的人。”刚说完迪克就想到卢西恩根本就对马德里坡港一点也不熟,“全是些真正的人渣,他们的主要营生就是给下城的肉档抓两脚羊。”所谓两脚羊并不是指羊,而是那些被当作食物吃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如蜘蛛般贴地而行的身影迅速向落单的拾荒者靠近,灵巧躲过四名拾荒者的围堵一口咬在重伤者脖子上彻底终结了他的生命,也就在这时看客们才发现这个一身恶臭,衣服都脏成黑色的攻击者竟然只是个孩子。
头发脏乱如鸡窝,全然看不清是男孩、女孩,瘦成皮包骨头的身子在卢西恩看来已经赶上那些被生化病毒感染的丧尸了。
然而就是这般看似风吹既倒干瘦模样却牢牢占据了场间的主动,他时而如迅捷如黑豹快速游弋在拾荒者的攻击间隙中;时而如同猿猴壁虎灵活攀爬腾挪在蚁楼的高墙之间;时而凶狠如虎狼看准机会便直接扑了上去,一击不中立刻退走,回到蚁楼暗处继续等待时机,他既不用纤细的胳膊也不用枯槁的拳头或是尖锐的武器而是用自己的牙齿,准确咬中拾荒者脖子上的动脉血管一击必杀,那因血压而飞溅出的血液霎时间染红了整条过道。
某些围观看客已经开始快步离去,都是刀口舔血讨生活之人,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孩子一定是某个大势力培养的顶尖杀手。
一路奔逃十几人的捕猎队只剩下最后三人,酒吧大门依然紧闭根本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至于那些被误伤已经失血过多意识模糊的妓女就只能算她们倒霉了。
“啊!!刀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