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渊把车子支在那儿，抬眼看她，“没喝酒？”

秦倾倾肯定地摇头，“喝了两口啤的，没醉”

她笑，眼里却有些闪烁的水光，“我喜欢你，不怕你笑话......我也想早点告诉你”

“但是我怕你不理我了”

“我怕你疏远我了”

“我怕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我说我喜欢许临喻哥哥，是因为......”

她说到伤心之处，突然低下头，捂着脸，声音哽咽，“因为你喜欢姜嫣，我......我不说我喜欢许临喻的话，对我不公平”

最后一个字的尾声拖得很长。

她喘口气，把手拿开，“你喜欢物理”

“所以我也喜欢了”

“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去尝试喜欢”

她擦了擦眼睛，嘴唇有些干，“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躲着我？”

“你不跟我说话”

“总是离我远远的”

秦倾倾吸了吸鼻涕，“就算不喜欢我你也不要这样啊，我都憋了一年了”

整整一年。

等她觉得两个人极有可能从此分道扬镳的时候，才敢问出来。

到最后，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你要是觉得以后尴尬，大不了大学我离你远远的，绝对不跟你在一个市里”

“又不碍你眼”

“但你怎么能不理我啊”

她象征性的推了一下顾成渊，却没推开。

他猛地把她抱进怀里，力气很大，却并不疼。

“秦倾倾，你是不是傻啊？”

“我他妈喜欢的是谁你不知道？”

秦倾倾呜咽了两声，“谁说我不知道了......你喜欢姜嫣”

“你喜欢她好些年了”

她还是哭，“你喜欢的是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们在一起待了十八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