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在贪污这种事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能拦截所有还没感染的乌镇居民,做出这样的事已经能证明他的人品了。”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虽然离得如此之近,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一点温度,相反还带着隐隐的冰寒之意:“你与其在这里给我想些有的没的,不如赶紧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去乌镇找你想要的。”
在来之前两人就已经就此经过了讨论,其实在一开始商九卿的脑中是没有任何计划的,她只是那么头脑发热地做了决定,然后就出门了。因为这个容辞差点把她给掐死,觉得她真是没用至极。
而不论如何容辞都是不愿意进乌镇的,并不是他怕感染,或者说虽然他个人没什么表示,但商九卿知道他估计是不受这些疾病影响的,毕竟原来也从没听说过他有生病的时候。其实这件事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容辞有洁癖,而且还是个颜控,对长得难看的人很不客气,也因此想让他走进乌镇,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所以最后当然就只能她一个人进去了,路上容辞快速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治疗手段,同时还强迫她吃了一颗药,说是她吃了这颗药后进乌镇就不会被感染瘟疫了。
“虽然我只要进去走一圈就能立刻配比出药方,但你必须得让我觉得值得这么做我才会做,否则我是不会出手的。”
这是容辞的原话,也是让她最头疼的一点。
她非常讨厌容辞那种轻浮的态度——虽然他经常都是面无表情,但就是让她感觉非常不适,尤其是他蛊术犯的时候,还非要在她的脖子上划刀,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吸血鬼给圈养的移动血库一样,虽然事实也没差多少。
而在此刻他这番话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取悦他的玩具一样,虽然知道容辞能够帮自己就谢天谢地了,但她毕竟是有着独立人格的“人”,遇到这种事,感到不快简直太正常了。
纵使如此也只能将不快压下,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身上重新燃起了些许暖意,她站了起来,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先等等。”容辞突然开口,在商九卿扭头的时候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在她紧缩的瞳孔中将之放在了她的手上。
“你可以尽请使用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从袖中拿出的缘故,沉甸甸的匕首非但没有凉意,反而还带着一种滚烫的热意。就算是商九卿都能看出这应该是把质量上佳的利器,握在手上只感觉十分沉重,像是压在了她的心上一样。
比起这些,她不太确定,方才容辞在把这把匕首放在自己手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狂热,是不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