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
商九卿有些惊讶地扭头,就看见不知何时外面那群军队全都散开了,她本来还以为后面都是羽林军,现在才发现竟然完全不是。
从马上跳下来的那个人一身英姿白袍的劲装,以往在宫中总是高高绾起的长发此刻正随意地束在脑后,或许不同的衣服确实会给人不同的感觉,如果说皇宫的江左丘是个气质优雅高贵的左相,青楼中的江左丘像个十足的花花公子,那么此刻站在那里牵着马的江左丘,就好似偏偏少年郎,明明站在军队中,但却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悠闲惬意。
“还是说,你觉得本相都无法调动乌镇的草药了?”
那人看到江左丘都几乎不会说话了,虽然现在商朝最一手遮天的人是右相苏启鹤,但作为唯一一个可以与之抗衡的江左丘也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得罪的,就算是镇长本人来了,都得乖乖地把所有的草药全都上交。
可是……为什么右相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乌镇?
那些人一个个都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商九卿将他们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皱起了眉头。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来一个大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这么吃惊的样子?就好像……左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一样,现在突然看到他,他们才会如此的吃惊。
至于江左丘为什么会来,很显然她写给他的那封信起了效果。商九卿并不觉得江左丘会没有接到乌镇的消息,但他却和苏启鹤一样选择了袖手旁观。这些人一个二个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能够让他们这么做要么是有更大的利益,要么就是他们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她来说都是糟糕至极。
“右、右相大人……”那人赶紧就松开了手上的小孩子站直了身体:“小人不知道是您……”
商九卿顿时感觉更郁闷了,她皇宫中的那些禁卫军可从来没有用过小人这种自称,一听就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虽然在这里本来就有着严格的三六九等,但她还是不喜欢禁卫军这么自称。
“那么,你们现在在这里是准备干什么?”江左丘向前走了过来,随意地将手上的马缰给了一旁的侍从,商九卿这才意识到后面的那些军队原来是江左丘带来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王秉崇他人呢?莫非还在他那个‘城主府’里待着?”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江左丘笑了,不过他的眼神极为冰冷,有种阴森的压迫感:“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过去把他带过来?”
“是!”在听到这句话后那些人顿时就一个个忙不迭地转身就跑,看的商九卿又是在心中唾弃一把,这些人曾经可能确实是禁卫军的一员,但现在他们的身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昔日的气质,甚至连有些小卒都比不上,感觉简直就像是混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