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商九卿在想些什么,容辞按住了桌子,直接俯身而来,嗓音一下子就变得低沉:“你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事你能不能直接说出来?”
商九卿被容辞这突如其来的火气给吓了一跳,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难道想些事情都不可以吗?怎么这家伙突然就生气了呢?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商九卿想也没想就直接说出了这样的话:“其他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突然就发火,难道我想什么事情都要和你说吗?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容辞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沉默了下来,然后直接就坐了回去,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商九卿真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她早就知道容辞这个人是喜怒无常的,但也没想到他竟然喜怒无常到这种地步。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是为什么,最终只能将之归于“也许这就是活了很久的人吧”。
容辞什么想法和她没关系,或者说他自己安安静静的坐着反而更好。商九卿直接低头看起来他给自己的东西,一一翻阅起来。
关于宫宴的布置还有出席的大臣这些商九卿都只是随意的看了看,反正这些东西并不重要,而且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者说最重要的应该是,来到商朝的都是哪些国家的使臣?
她这么想着就准备翻下一封信,不过在她翻译的那一瞬间突然在本国出席的官员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手顿时一下子就停住了。
封元桓。
封元桓!
商九卿脑中顿时就出现了那个一身书生气息,但在面对她时总是瞬间浑身充满肃杀的将军。还记得第二次见面时,他挡在自己身前扭头看过来的眼神温柔的像是一片沉寂的海,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那要不然为什么现在封元桓总是用一副自己好像欠了他八百万的眼神看着她,的敌意简直来得莫名其妙啊。
最近这几年各国虽然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边疆的摩擦一直都不断,小动作也没有停过。封元桓因此离开了京城,驻扎在边疆,到现在为止已经六年没有回来过了,她有的时候都快把这个人给忘记,现在在看到他名字的时候才想起了曾经被他支配的恐惧。
我靠,她本来以为最难缠的应该是那些国外的使臣,但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商九卿突然意识到,也许比起国外,国内的那些人才是最难搞的!
最近因为她的登基所以各方势力更是暗潮涌动,按道理来说大将军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边疆,但新皇登基的第一个春节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要进宫面圣。这是商朝的规定,她竟然一开始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