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封元桓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目前为止情况变得越来越严峻,但正是因为还留有底盘,所以商九卿依旧能处于比较淡定的态度。
“陛下,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归海忌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商九卿正躺在床上,她的皮肤本来就很苍白,在此刻躺在雪白的被褥上看起来就更加病态。这让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些许怜爱,就连说话也变得温柔起来:“今天还没喝药呢,等喝了药再睡觉吧。”
“我觉得你那个药好像没什么用。”商九卿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条胳膊支撑着身体,一条胳膊揉着太阳穴:“苦的不得了,但喝了半个月也没有任何成效,我还是感觉嗓子依旧不舒服。”
“我都说了这要一个月才能看出效果。”归海忌很是无奈,作为神医,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跪着求着想让他给自己治病,结果这家伙倒好,自己都给她看了半个月的病了她却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虽然那天晚上他确实做的过分了点,但也是因为不小心吃了要给商九卿下的药才会那样,结果把她给弄伤了,小心调理了好几天就来到了这边的战场,一直到现在都没人再碰过她:“虽然我也有快速治疗你的方法,但都会留下副作用。你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够差了,要是再留什么后遗症,今后你估计都得泡在药罐子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却又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你身体这么差,平常看起来应该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问题是你之前各种跑跑跳跳就和正常人一样,要不是我给你把脉,还真看不出来。”
“可能这就是体质问题吧。”商九卿对此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我这副身体也练不了内功,体温又常年低于正常人水平,能够这样已经很好了。”
“可为什么你就无法练内功?”归海忌作为一名神医最感兴趣的就是这种疑难杂症,这么多年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病他几乎只要看一眼就能够立刻了解,更复杂的把个脉也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商九卿的身体他已经琢磨了个遍,也尝试了针灸等方法,却依旧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体温如此之低,又是为何聚集不了内力。本来身体差的人就应该学一点内功巩固一下基础,结果这家伙倒好,完全不能吸收一点内功,他本来想传授给她一些功力结果差点没遭到反噬,只能确定她体质确实非常不好。
“或许这就是命吧。”商九卿摇了摇头:“上天再给你一些东西的时候总会收走一些。”
“这也不对,虽然你确实比天下第一美人长得还要好看,但这个世界也有像我这样长得又帅武功又好也有钱还是天下第一神医的人。”归海忌这么说着:“总不能因为给了你这样一副皮囊,就给你这样差的体质吧?”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睡觉了。”
归海忌这才停止了开玩笑,他重新熬了一碗汤药,小心吹温后端到了商九卿的身旁:“再喝半个月就行了,到时候保准一点病根都不会留。”
“借你吉言。”商九卿说,听的归海忌是哭笑不得:“我是神医啊,这哪里是什么祝福的话,我对你的病还不了解吗?”
这药也不知道到底加了些什么东西,苦的简直难以下口,虽然都说良药苦口,但商九卿总觉得这碗药估计已经要到起死回生的地步了。
几乎是皱着眉头将一碗药灌下,刚喝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归海忌就突然吻了上来,紧接着有甜腻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商九卿被压倒在了床铺上,只觉得周围的温度迅速升高。
“唔……真难忍啊。”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归海忌才送开了她,他微微皱着眉头,额上似有冷汗落下:“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做新娘吧,我还从来没有过这么焦急难耐的时候,就算在我年轻那会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要渴求一个人……”
“你要是发情了能不能去外面自己解决?”商九卿皱起眉头:“赶紧起来,要是有人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了又怎么样?反正我是你的皇后嘛。”归海忌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看到商九卿对自己怒目而视才收手:“好好好,我什么都不做了,不过晚上我还是要在你这里休息,我要随时注意你的身体才行。”
“随便你。”商九卿已经知道面对归海忌的时候最好不要多说话,这个家伙只要认定的事情你就算说再多他也不会改变想法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干脆就答应算了。
喝完药后商九卿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归海忌为了能够让她晚上睡得安稳一点,专门在药里加了助眠的草药。看着商九卿已经睡着了,他这才宽衣解带将她搂入怀中。
嘶,还真是冰冷的身体,就算是在那种时候也只能勉强达到正常的体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感觉更加清醒的疯狂。
冰冷的皮肤贴在温热的胸膛上,就算是如此也很难染上那样的温度,要是换成其他人可能很难忍受这样的低温,但他却很喜欢,反而觉得这样才好。
熄灯,军营陷入了黑暗。
而在此时此刻,另一边的东越,江左丘正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眺望下方东越的军营。
“那边就是东越的军队?”他问。
“回禀左相,是的。”
江左丘眯起了眼睛,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那封信里写着的东西,在刚开始看到那封信的内容时他几乎不敢相信那是商九卿写的,但看了半天,熟悉的字迹告诉他,这些东西就出自商九卿之手。
虽然容辞还转告了很多威胁的话,不过那封信里实际上只有一句话——
“在二十号之前,突袭东越军队,火烧他们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