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暴躁嘛,现在的情况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商栖安慰她:“你看刚刚登基那会简直就是内忧外患,现在那些家伙虽然还是依旧闹腾,但不管怎么样对你的态度也比之前好多了……”
“也不过就好了那么一点,并没有什么用。”商九卿摇头:“到头来就连救一下我都不愿意,打仗的时候也不愿意出任何物资和力量,要不是我提前和那些人谈判估计这场战早就输了——地上了之后他们估计又要开始说我这这那那……”商九卿越说越感觉头疼,拿起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这个皇帝爱谁当谁当去,商玺既然这么想当皇帝,那就让他试试看吧,起码也要让他知道当皇帝的痛苦,以免之后各种怨天怨地。”
“这可不一定哦。”商栖托着下巴:“从前的时候我就能看出,这孩子非常的有野心,如果不是你的话商明羽说不定真的会让他来当皇帝,毕竟有的人天生就是适合成为掌权者的……不过他也就野心比较大,各个方面还是比不上你。”
“所以我说商明羽真是走大运了,他这个人基本上什么能力都没有,但看人特别准。”商九卿说:“而且他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才能够做出那些事情。”
商栖总感觉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他们可能会觉得皇帝这个职业真的没法干了,商九卿要是真的不打算干了那就糟糕了,毕竟她可是非常认同这个小妹的能力,如果商九卿成为皇帝今后她的事业也能更加顺利——谁不喜欢明君呢?
于是商栖赶紧换了个话题:“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唐湛那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看他们自己的,不过我会注意不让唐湛死了。”商九卿非常诚实地说:“这俩人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先不说这两人没有任何一个是可以放下的,就说要是他们真的放下反而可能会觉得其中有诈,所以事情是一定要解决的。”
“唐修竹说起来还真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不过他的黑历史太多了。”商栖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几分遗憾:“不过毕竟是他们的事情,我只要得到我应有的那一份就可以了。”
“那是自然。”商九卿点了点头,看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她便站了起来:“差不多也到快要休息的时间了,之后我们去书房讨论吧。你知道这次武林大会都邀请了哪些人吗?”
“有是有,不过我担心会有漏网之鱼。”商栖也站了起来和她一起往我门外走去:“大多数人都知道一部分,但最全的名单都在微生白月手上。他对我很了解,所以这次干脆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没关系,只要有大部分人就可以了。”商九卿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笑:“有些人不管有没有名字我都知道他们肯定会来。”
“你说的是皇宫那些人?”商栖想到了苏启鹤他们几个:“他们肯定是会来的,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离恭烨。”
“最近北齐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商九卿问。
“没有那边安安静静的,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商栖回答。
“那他肯定就是来了。”商九卿果断地说:“北齐皇室的构造和我们不一样,一般只有最大的事情才需要让皇帝进行最后的批准——虽然皇帝会知道所有的事情,但并不需要一直上朝或者待在皇宫里,所以只要北齐没有什么大事他就肯定在外面。”
“要是咱们国家也能这么轻松,估计商明羽也不至于自暴自弃成这个样子。”商栖感叹。
“那就纯粹是他懒。”商九卿呵呵一笑:“只要事情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他就可以继续往死里拖。他的病也是这样,一开始就得病了,结果怎么都不找人看,太医院的那群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也还有机会,结果他竟然连得病这件事都不告诉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商九卿都有些想笑了:“就连对待自己他都能如此的不上心,这个国家能做到这种程度上已经算是不错了。”
商栖提起这个就非常无语:“我也是懒得说了,反正之前在皇宫里待着怎么都感觉不得劲,所以最后我就直接跑了。”
之后两人到了书房,根据商栖手上那份参与武林大会的名单进行了一番讨论,在结束之后商九卿又看了一下最近那些老男人们对商栖的种种攻击,之后才回到了房间里。
在观看武林大会名单的时候商九卿脑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微生白月怎么看都应该是个有理智的人,只要他有脑子就能看出这场武林大会对于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但他却还是就这么按照唐修竹的计划走了下去……难道是唐修竹能给他什么利益吗?可到底有什么利益能比他作为武林盟主的名誉还要重要?虽然名誉这种东西对有的人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但不得不说,微生白月就是因为武林盟主这个头衔才延伸出来了后面的一切,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正派,就算到现在也只不过是骂商栖红颜祸水。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就算很多人依旧会支持微生白月,但也绝对会破坏他的一部分信誉——因为每次武林大会从头到尾微生白月都会把好每一个关卡,这也是从前大家经常说她有责任感的来源。但如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出了杀人、背叛、踢馆甚至是屠门的事情,那些人还会像现在这样拥护微生白月吗?
“你也在为他所作所为而感到困惑?”商栖注意到了商九卿看着手上名册是疑惑的表情,她轻轻笑了笑,脸上露出了很是怅然的表情:“微生白月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理智和正常的,但有的时候他会非常的钻牛角尖,一旦他认定的事情,就算赔上所有的一切,也会坚持到底。”
“他已经认定你是因为有底气,所以才会如此疏远他?”商九卿大概能想象到了。
“对。”商栖露出了很是无奈的表现:“我都已经告诉过他,我就是这样的性格,那个时候他跟我说他完全不在乎,结果现在不但在乎,甚至还要因为这个毁掉我的一切。”
“所以说,我最讨厌和这样偏执的人相处了。如果他真想要毁掉我的一切,那我就只能也毁掉他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