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就很奇怪,竟然还要我证明我是我?”商九卿笑了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你要我证明,我就必须得证明吗?”
“方法很简单。”容辞压根就没有理睬她的话,而是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力度之大商九卿几乎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几乎要碎裂,下一刻容辞已经直接压了上来,咬住了她的脖颈。
“嘶——你这家伙是属狗的吗?怎么见人就咬?”商九卿虽然早就猜到容辞会直接动手来验证,但被这样咬住还是感觉非常不爽,她立刻就想要把他推开,但力量悬殊根本就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容辞抬起了头,此刻他的唇上已经沾染了点点血迹,他舔去血迹,那模样显得十分诱惑:“你要是再敢和我这样说话,后果不会好看。”
“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非要说我是商九卿,我说不是就要咬人……”商九卿后退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也许我确实是说错了,就算是狗也没有见人就咬的。”
容辞眼神一暗,在商九卿还在骂骂咧咧抱怨的时候突然扯住了她的手腕,随着一股力度往下,商九卿被直接甩在了床上。虽然床下铺着一层被褥,但因为现在天气炎热的缘故并没有多柔软,她摔在床上只感觉后背磕的慌,脖子上的伤口也因为这个动作有血液流了下来,空气中好像也带上了几分血腥味。
“容辞你……”商九卿眯起了眼睛:“这样做就有些过分了。”
“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容辞这么说着就直接上手解开她的衣带——他本来以为这么做商九卿至少会露出有些慌乱的神色,但就像在此刻他眼前的那个人依旧只是有些恼火,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甚至眼中好像还带着隐隐的……幸灾乐祸?
“撕拉——”
随着一阵衣衫破裂的声音,随意披在商九卿身上的外袍被扯落,墨色长发凌乱,衬出皮肤越显苍白。
容辞的手猛的停顿在那里,在此刻他一直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些许裂痕——那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
“所以说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呢?”商九卿将有些凌乱散落的头发撩到了身后:“商九卿我也不是没听说过,毕竟是一个国家的皇帝嘛。不过你这么一直不依不饶的想要证明我就是她,现在甚至还想撕破我的衣服来找什么证据……你这样做又到底想为了什么?就算我是她,好像也没什么用吧?”
“更何况……”
她干脆直接将破碎的布条扔到了一旁,锁骨精致,往下是属于少年精致的身体,虽然显得有些青涩,但那确实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我根本就不是女人。”
容辞之前一直非常经历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因为他的所想全都是正确的,他的判断从来就没有出过错。但在此刻他却第一次陷入了困惑之中——这是他第一次出错。
商九卿确实是个女子没错,而眼前此人竟然是个男人……他绝对没有看错,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九卿。
“你真的叫邶风?”容辞问。
“你这人一直自顾自的说话就算了,怎么也不听别人说话?”商九卿将剩下的衣服重新披在身上:“之前刚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本名并不是这个,只不过是被小七给救了所以就让她给我起了个名字。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北齐人士,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去找,我是北齐帝师应陵的弟子安景。不过你现在还是叫我邶风比较好。”
“应陵?你就是应陵的那个天才弟子?”容辞活了这么多年几乎对所有出名的人士都有一知半解,此刻听到商九卿这么立刻就想起了那个人。
“你认识我师父?”商九卿这么说后又觉得有些不妥:“像你这种活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的人,认识我师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你既然知道师父是谁,那么现在也应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成商九卿了?我之前也见过这位皇帝的画像,我和她长得根本就不像啊。”
容辞松开了手,应陵他不是没有见过,虽然两人并不能算得上是好朋友,但也勉强可以称之为认识的人。就在几个月前他才刚和应陵吃了一顿饭,还记得那个时候平常总是和他夸自己家那个天才弟子的应陵却一反常态显得有些郁闷,就算问也只是说没什么事情……
难不成就在那个时候安景就已经执意要跟着商栖,以至于应陵才会显得那样沮丧?
犹记得之前应陵一直说要介绍他自己那个天才的弟子给他,但一直都没有时间。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估计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尴尬的情况。
“……”容辞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收起了手,然后转身就这样直接走了出去,商九卿知道他肯定是遭到了打击,但却依旧非常恶劣的补了一句:“我师父之前还说一直要我和你见面,现在终于有缘见到了一次,看来以后她老人家终于不用再一直提这件事了。”
容辞对此的反应是停顿了一下,不过下一秒他就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就这样一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只留下身后商九卿笑的直不起腰来。
还好,她在外的身份可不少,不止是百草谷的天才,还是帝师的弟子,又或者是寻常百姓……她总是会给自己铺路,马甲自然更是一个都不能少。